倒是方萌,因為這句話傷了神,剛剛還在竊喜的內心不由得一緊,重又回到患得患失的狀態。
顧元鎧悠然自得,轉移著話題:“不管怎樣,這房子還是破舊了些,你看那些洞,都破成那樣也不見堵上。”
韓光耀不以為然,笑道:“簡單堵上那叫砌墻,隨便來個人都會,砌好不露新痕,那才叫修繕。”
“說的不錯,這古堡的工藝已失傳多年,確實不是那么容易修繕的,而我遲遲未將它們砌上,不過是沒找到合適的工匠罷了。
禮貌而冰冷的聲音從臺階上傳來,這個古堡的大總管,弗雷德的妹妹菲奧娜,衣著高貴,步態優雅,緩緩從臺階走下,這是一個美貌無懈可擊的女人,然,美雖美,陰寒之氣卻溢于言表。
和弗雷德一樣,這女人無論言行或舉止,都帶著無形的威壓和高高在上的冷澹。
“有道理,這就叫寧缺母濫,”顧元鎧微微一笑,“菲奧娜,好久不見。”
顧元鎧縱是圓滑老道,韓光耀也覺察出他全身的警戒,想必這女人絕非容易對付之輩。
“他們是誰”菲奧娜掃了一眼眾人,目光掠過方萌的臉:“鎧,你知道規矩,不允許帶這么多外人。”
顧元鎧看看身后隨從,揮了揮手,眾手下立即會意,轉身站在了門邊,隨即他指向韓光耀與方萌:“他倆是我的護衛,規矩里沒說不允許帶護衛。”
菲奧娜又瞧了方萌幾眼,終于沒說什么,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中東與南美的人晚點會到,米國來的人是格倫,據說他賒欠了藍海灣的嫖資若是他找你談生意務必提防點,沙馬特剛剛破產了。”菲奧娜領著他們邊走邊說,“這次交易的貨物主要是huo箭彈,du品安排在下個季度,噢,我忘了,你不做du品。”
“多謝提醒,”顧元鎧懶懶地走在菲奧娜身邊,像一只剛覓完食的獵豹,“哼,那個蠢貨,現在就是條喪家犬,能興起什么風浪,就算能,頭痛的也應該是他,不會是我。”
“城堡以內,禁止動手,”菲奧娜禮服裙擺拖過石階,發出摩擦聲響,似乎蘊含警告,“不管是什么原因,規矩都必須遵守。”
顧元鎧:“放心,我知道如何巧妙地運用正當防衛,美麗的小姐大人。”
菲奧娜搖搖頭,“鎧,你是我最欣賞的客人,我只想提醒你注意后果,這是大門鑰匙,自重。”
顧元鎧接過鑰匙,在手里拋了拋,笑道:“多謝。”
菲奧娜轉身離去,臨行前又看了眼方萌:“晚宴在七點半點開始,另外,你這位護衛連把槍都沒有,鎧,這是個嚴重的錯誤。”
顧元鎧不動聲色,目送她離去。
待到菲奧娜走遠,顧元鎧滴咕一聲,“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領著眾人前往客房。
菲奧娜年近四十一直未婚,眾人皆以為她眼光挑剔,實則是因為無人敢娶,兩年前,弗雷德為她物色了一位如意郎君,僅因為看不慣對方拿刀叉的手勢,便將其手指剁掉了兩根。
城堡里,但凡有點顏值的男人不論老少遇到她能躲則躲,像顧元鎧這樣瀟灑俊朗還能跟她套近乎的,幾乎沒有。
古堡中的女子更是膽戰心驚,不敢有美麗蓋過其風頭之舉。
然而,自從弗雷德將孟小貝帶回來之后,她的美貌瞬間失色,倘若她知道顧元鎧此行的目的,真不知該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