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笑著很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作弄壽星公。
服務員將大圓桌擺滿了菜,大家分別坐了下來。
壽星公是班上的一個小胖子,招了招手讓服務員給大家都滿上了酒。
一群孩子也不敢喝顏色太淺的,就上了中上等級的紅酒,開了大概有十來支用了幾個碩大的醒酒器放在一旁的斗柜上。
孟小貝帶頭先給壽星公敬了杯酒,然后大家有樣學樣的也給小胖子敬了輪酒,然后就開始邊吃邊聊了。
石頭悶聲不響地吃著菜,抬頭又環顧了一下包廂四周。
這包廂大概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高級的包廂了,裝修的金碧輝煌。
包廂的墻壁都用實木包起來雕刻著各種圖案。
巨大的宮燈從頂上垂下來里面是八匹旋轉的奔馬。
包廂的另一側放著一張巨大的一坐就陷進去半個人的沙發和占了半面墻的電視。
他以前跟秋叔進過的那些包廂跟這兒一比,簡直比買衣服時地攤貨與精品店的差距還要大。
“石頭,你是叫石頭是吧?”坐在石頭左側的是李曉曉,挺照顧問了他一句。
“嗯,是。”石頭點點頭。
“我叫李曉曉,你嘗嘗那個魚,”李曉曉伸手把轉盤上的一盤清蒸鱸魚轉到了他面前,“這家店的特色菜,新鮮海鱸,肉質鮮嫩沒有魚刺,你愛吃魚吧?”
“挺...挺愛吃的,”石頭夾了一筷子,“謝謝。”
“不用客氣,放開吃,”李曉曉笑著說,“我們都是很隨便的人,沒什么規矩和講究的。”
“就是就是,來這兒就是玩,盡情地玩,”坐在對面的一個男生說了一句,“唯一的規矩就是,不吃飽喝飽不許走。”
一桌人嘰嘰喳喳的吃著喝著。
大家聊天的內容很隨意,并沒太多高深的東西,頂多就順嘴扯幾句誰和誰準備出國留學、誰和誰鬧了花邊新聞,等等諸類,特別是江一航,說話更隨意,石頭一眼就看得出他屬于能接近的那種人。
只有林子軒一聲不吭的,偶爾動下筷子吃口菜,又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看石頭。
從他的眼神可以判定,石頭是屬于和孟小貝放一起也鬧不出花邊新聞的那種。
能讓他醋的不行的人只有一個,今天不在現場。
大概是因為壽星公與徐佳音不熟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這次聚會他難得沒有帶上徐佳音。
石頭聽著他們說話,跟著笑,雖然還是感覺陌生,他們聊的那些東西自己也插不上嘴,但也沒有之前那么生分了。
不過他對于林子軒有點兒沒看懂,總覺得他看孟小貝的眼神有點兒不同。
“石頭,”坐在對面的江一航叫了他一聲,“多吃點兒啊,怎么沒動筷子,我要是像你這么瘦能把這一桌菜都吃了。”
“哎喲,阿航,你這什么語氣啊,把自個兒說的像個吃貨一樣。”坐他邊上的男生笑著說。
“嗯,謝...謝謝,”石頭點點頭。
“你在哪個學校啊?是不是孟小貝小學同學啊?”那個男生又問。
“不是......”石頭挺尷尬的,這個很隨意也很正常的問題讓他突然有些坐不住,“我...我沒上學。”
“工作了,”孟小貝說,“咱們十九歲還在交學費吶,人家已經開始掙錢了,怎么樣?”
“牛,社會是一所最牛逼的大學,工作就特能磨煉人。”江一航哈哈笑著說。
那男生吃了口菜,抬頭看著石頭又問了一句:“在哪兒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