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別這么輕易放棄共贏的機會,你可想好了,制造幾起交通意外事故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聽到這里,徐錫林兩只手微微顫抖。
“別這么憤怒,”名叫弗雷德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捏著酒杯輕輕搖晃著,“你們要報案,就隨你們報,當然,能不能破案......”
他目光轉了轉,停在了徐錫林身上,眼眸瞇了瞇,“我好像忘了,令千金似乎已經報案了?額,這可是不友好的態度,非常的不友好。”
“沒有,我沒有報案!”徐錫林緊張地辯解,“她不是我女兒。”
弗雷德搖著酒杯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興趣頗濃的站起來慢慢靠近徐錫林,“不是你女兒?”
“她是我太太和她前夫的孩子,”徐錫林盯著桌子上的那堆人民幣,腦子里晃過孟震楠的臉,各種情緒復雜地糾結在一起,感激、愧疚、惶恐、像一團亂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她的前夫是誰?”弗雷德用酒杯抵在他的額頭,漫不經心的用酒杯的邊緣在他額頭滾了一圈。
徐錫林從糾結狀態反應過來,思索了一下之后,咬著牙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她前夫是誰,從來就沒見過,據...據說十幾年前就失蹤了。”
“哦......那太遺憾了。”弗雷德停下滾酒杯的動作,微微抬手,酒杯里的紅色液體從徐錫林的額頭沿著面部順流而下,掛了一臉,又滴在了衣服上。
弗雷德放下酒杯,然后背過身。
幾個彪形大漢立即上來抓住徐錫林,一個擰胳膊,一個灌酒,“你...你們...要干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徐錫林嗆了一口酒,脹的滿面通紅,狼狽不堪地開口:“我真不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去…查實,不過,我…我選擇第一條,同意合作,我同意合作。”他喘著粗氣艱難地將話講完。
............
另一邊,孟小貝和鄭隊長驅車前往徐府找徐錫林,卻撲了一場空。
返程的路上,孟小貝坐在車里。
兜里的手機響了,她低頭看了眼,是尹項東。
“到了?”孟小貝拿著手機不緊不慢淡淡地開口。
另一邊的尹項東已經在出租車上了,他戴著一頂鴨舌帽,臉上架著一副寬大的反光太陽鏡,幾乎將整張臉都蓋住了,“恒雅醫院是嗎?在哪個病房?”
孟小貝跟他說了趙敏芝病房的名字,又叮囑了一句,“你注意點,那里有眼睛。”
她說的眼睛,當然是指警察,鄭隊長的幾個手下、無處不在的鬣狗,包括不明真相的陳燃和他的朋友。
尹項東用手扶了一下墨鏡,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放心,我有辦法。”
出租車在恒雅醫院門口停下。
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熱帶風休閑服的年輕男士,鼻梁上的墨鏡隨著光線的強弱變換著色彩,依然蓋不住那張精致的臉龐散發出來的逼人帥氣。
尹項東背著一個黑色的戶外背包,站在醫院門口掃視一下這座大樓,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陳燃手里拿著一份檢驗報告單,經過一樓的大廳,目光隨意的一瞥,然后頓住。
“怎么了?”走在他旁邊的李博豪看見陳燃好像有點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