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嫣已經給他處理好,隔天來換藥就行。
相比之下劉雨昕就嚴重多了,劉雨嫣親自推著她到急診縫了有十幾針。
進醫院和出醫院的時候石頭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劉雨嫣的同事應該都認識劉雨昕,前兩天還在醫院打聽放火的事,大家都知道,現在就因為他被警察跟著到了醫院。
石頭覺得自己不太有勇氣面對樣的眼光,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復著之前的那句話。
不一樣,不一樣,就算現在……以后也一定會不一樣,現在也已經不一樣了。
利用等手術的時間,石頭被警察陪著去看望了小花,小花的傷勢還沒好,醫生說還得住上兩三天。
小花看見石頭,眼睛里噙著淚,臉上卻掛著笑,什么委屈的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直跟他重復著:“石頭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石頭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他向來不懂得怎么安慰人。
小花眼下這種情況,雖然揭露制毒團伙有功,但放火造成的危害也是實際存在。
功過評判自有法律來定奪,未來等待她的會是什么誰也不知道。
但懲罰肯定會有的,怎么安慰都顯得蒼白。
小花只是艱難地笑笑,也許,對她來說,她寧愿蹲監獄也好過那樣的生活。
再次坐進警車時,石頭已經不暈也不困了,低著頭一直在腦子里梳理著這些年的事,想著哪些情況提供給警察會幫助警察找到秋叔和大錘。
除了這些,石頭也開始隱隱不安。
他的情況警察會怎么處理?一個跟著秋叔長大的干過各種偷雞摸狗的事的人,雖然逃出了雷公嶺卻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黑人黑戶。
警察會相信他的話嗎,警察會把他也抓起來嗎?
一直到被帶進一間辦公室,看著眼前的兩個警察時他都還在想著這些問題。
“小伙子,別緊張,”一個年紀大些的警察看著他笑了笑,“我姓盧,先要感謝你們今天抓住了這個人,現在就是想跟你再了解些情況。”
盧警官應該是金田區警局鄭隊長的手下,鄭隊長不在警局,陸警官沒見過石頭。
“嗯,”石頭看了一眼這個盧警官,點了點頭。
他指了指劉雨昕:“這件事與她沒關系……她是我同事,今天開車碰巧捎我一程……”
“她也是一樣,了解一下情況就行,”盧警官說,“你叫什么名字?”
石頭愣了愣,盧警官的第一個問題就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石頭,石頭的石,頭腦的頭,”他低頭咬著嘴唇,最后咬牙一抬頭,“全名叫江小石,這是秋叔……就是曹漢秋,他給我起的名字。”
盧警官跟另一個警察交換了一下眼神,再轉過頭來看著他:“你跟曹漢秋是什么關系?”
“我是跟著他長大的,”石頭說出這句話時心里很糾結,這些都是讓他害怕的過去。
而現在對著警察說出來,面對一個心里沒底的結果,他每一個字都需要很大的勇氣,“我是他……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