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啊,你覺得呢?”劉雨昕說。
“我覺得是他倆自己來的,按說這事兒要找我也得是秋叔,十來年養了個白眼兒狼,他最恨我了,”
石頭瞇起眼睛慢慢分析:“那倆貨和我一樣歸大錘管著,大錘那人,不可能替秋叔出頭,要真被逮了,不定怎么往秋叔身上推呢。”
“所以那倆貨是替秋叔出頭的,那倆貨對秋叔真是愛得深沉啊。”劉雨昕說。
石頭樂了半天:“你真損,不過說得也挺對的,就跟洗腦似的,那倆貨腦子里本來就沒什么玩意兒,一洗全特么空了,就認秋叔一個爹了。”
“那倆貨被逮了挺好的。”劉雨昕笑笑。
“嗯,要不就沖今天這事,大錘肯定得弄死這倆傻逼。”石頭嘖嘖兩聲。
”嘖嘖嘖,“劉雨昕也嘖了幾聲,”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你這一放開了,雷公嶺氣質就冒出來了。“
“我就……說順嘴了。”石頭揉揉鼻子。
“今天警察是不是挺親切的,”劉雨昕松了松勒在肩膀的安全帶,“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吧?”
“那個盧警官人挺好的,”石頭笑著說,“說話特別和氣……對了!”
“嗯?”劉雨昕偏過頭看著他。
“我今天問他了,我說我這情況,還能不能找到……親生父母,”石頭扭頭看了她一眼,“他說這類事情不歸他們管,但是跟我說可以找戶籍科還是戶籍警什么的問問。
找父母不一定有希望,但是身份戶口什么的說不定能辦下來,就是......可能手續有點麻煩。”
“是么?”劉雨昕想了想,“明天我找人幫你問問。”
“找誰啊?”石頭問。
“同學啊、朋友啊、還有以前的同事等等,”劉雨昕慢慢地說,“我估計,可能還要你親自跑跑雷公嶺。”
“為什么?”石頭皺了皺眉。
“因為只有雷公嶺那邊才能證明你是被撿的,你是在那兒長大的啊,”劉雨昕拍拍他肩,“我先幫你打聽一下都需要些什么手續。”
“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你告訴我要跑哪些地方,我自己去問就行,”石頭突然有些興奮,說著話腳下的速度都加快了一點,“那……”
“別亂加速,”劉雨昕提醒他,“這些道都是限速的,晚上也會抓拍,我先幫你打聽清了的,需要你本人去的時候再跟你聯系。”
“我是不是得先去拍照片?辦身份證用的那種?”石頭對辦理身份證挺興奮,“我上回拍還是辦江小石那個假證的時候了,說來也真是......
要是能辦下來,我都不知道該寫幾歲?
生日定在哪一天啊?
我再也不想用江小石這個名字了。
取個啥名字好呢?
秋叔說我就姓江,姓就不改了,方便以后我找父母。
哎那小石呢?要不要改呢?大家都叫慣了……”
“這個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劉雨昕笑笑,靠在椅背上,“我到家了,折騰一晚上快點回去休息吧,車子明天你開去醫院還給我姐。”
劉雨昕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嗯,晚安。”石頭說。
“晚安。”劉雨昕轉身朝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