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對流浪和被拐人員有政策,我們會盡快讓你拿到證明......”
石頭很無奈地同意了,剛還跟算命假瞎子說了不會再回去了,扭頭不到倆小時又回來了。
主任大媽倒還算利索,直接找了幾個鄰居問了,石頭這也才第一次聽到了關于自己身世的旁證。
是撿回來的,這一點和曹漢秋的說法一致。
從哪兒撿回來的誰也不知道,具體是不是菜市場,在哪個個菜市場不得而知。
撿回來的時候很小,最多三四歲。
具體哪年還真記不清了,確定是冬天,身上穿著棉襖。
剛撿回來的時候總病,曹漢秋有幾次差點兒想又給他棄了。
主任大媽把打印好的證明蓋了章交到他手上,旁邊年輕些的辦事員拿出了一個相機問道:“可以拍一下照片嗎?”
“干嘛?”石頭轉過頭看著她。
“這也算是我們的工作成果,比較有意義,拍個照記錄一下,”辦事員說,“不拍你的臉,也不會公布你的姓名,可以嗎?”
石頭想了想:“那拍后腦勺吧。”
辦事員走到石頭側后方拍下了主任大媽和他一塊兒捏著那張證明的照片。
“小伙子,”主任大媽拍拍他的肩,把蓋好章的證明遞給他,“祝你以后工作生活都順利。”
“謝謝。”石頭看著手里的證明,上面鮮紅的章很耀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關自己的東西上有這么個紅章,感覺挺神奇的。
馬上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普通人的強烈興奮感充斥在他身體里。
這種感覺他卻沒辦法表達出來,任何一個人大概都不知道他這幾天以來的心情:期待、興奮、不安,想大喊幾聲,想吼幾嗓子。
就算劉雨昕也無法真正體會他現在的感覺,雖然她對他很好。
不,還是有人能理解他的。
比如孟小貝,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比他還開心。
只有跟他有過相同經歷的孟小貝才能體會他這樣的心情,只有她知道這些證明,這些紅章,這些薄薄的紙片和表格對于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他真想立即抓起電話,跟她分享自己的喜訊。
但他沒有。
石頭現在的“野心”很大,他憋著一股氣,他希望的是,再見面的那天,能取得孟小貝對他刮目相看的成就。
“就是居委會這個證明,”石頭出來后拿著證明朝保鏢仨哥晃了兩下,“就這個,剩下的就是填資料表,填好了還要交上去。
明天我還得來一趟,交齊這些東西就等著了。
他們把戶口給我落在福利院,這樣就可以用這個戶口辦身份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