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山離開的時候也才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如今歸來已經年近四十,這十幾年的時間里,外貌也是發生了很大變化。
陳錦山看了陳燃一眼,從衣領里掏出那顆吊墜,出示他的高尖端神器,“是因為這個吧,這東西目前世界上能做出來的人,可以說寥寥無幾。”
陳燃:“錯,是因為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有種熟悉的親切感,所以沒開燈我就已經判斷出,那就是你。”
陳錦山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又朝陳燃說道:“小燃,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和老爸老媽賭氣,才故意胡來氣他們的。”
陳燃:“沒有的事。”
“錦山,”陳渙說,“你到底聽沒聽懂阿燃的話?你們搞科研的人不是個個異常聰明嗎,怎么到了生活問題上,腦子就軸的轉不通了。”
陳錦山說:“我不像你們人精說話跟打啞謎似的,有什么暗示,麻煩明說行不行?”
陳渙從他的癟煙盒里抽出一根煙,自己用打火機點了。
孟小貝與陳燃對視一眼,轉身一道進了廚房去洗碗。
心想:謝天謝地,老古板就交給你開導了。
陳燃將剩菜用倒進一個保鮮盒,用密封蓋封起來,實在沒辦法,放進了冰箱。
孟小貝打開水龍頭,希希嘩嘩的兩手沾滿泡沫開始刷盤子。
“錦山啊,平心而論一下,”陳渙說,“你一走就是十幾年,現在回來了,大家沒有不高興,只是有個問題你沒有意識到,那就是我們還認不認你當老大?你還有沒有資格來管我們?你這么多年都沒管過我們了?”
“阿渙,我不是這個意思,”陳燃將頭從廚房探出來朝他們甩來一句。
陳渙忽然笑道:“喲~,怎么我替你當壞人,你還不高興咋滴?我反正在你們眼里就不是個好人,不在乎多這一次了,弟弟,拿好你的小無辜劇本吧,再插一句嘴,可要讓你媳婦兒再加五萬了。”
陳錦山:“......”
“你當甩手掌柜,把水晶石扔給我們的這些年里,你知道我們是如何撐過來的嗎?”陳渙說,“我一畢業就接手諾大一個即將上市的公司,你知道我有多焦慮嗎?”
“我老爸逼著我和阿燃跟他一起搞醫院,我們對他不管不顧,一門心思都在水晶石的事業上,為此他到現在還對我們耿耿于懷。”
陳錦山眉頭緊鎖,沉默地聽著。
陳渙接著說:“你啥事兒不做,眨眼就消失了十幾年,現在我不管你是退休了還是被炒魷魚了,倒是知道回來當一家之主,指手畫腳了。
別的不說,就說人孟小貝,阿燃最困難的時候,是她不離不棄,不求有多少工資,替他解決了最大技術難關,她還是個學生,即將面臨高考,一整個學期都休學撲在公司的事情上面,換誰誰能做到?那會兒你又在哪兒?”
“融資、正府關系,”陳渙說,“和競爭對手拉鋸,這些年里,你做什么了?沒有回家,要不是我們在這兒撐著,這房子還等你回來住?早就拿去抵債了吧,你還嘚瑟呢,還會開鎖了,也就我那傻弟弟還念著你的好,進門不被ak爆頭,算你命大。”
陳燃有點聽不下去了,孟小貝卻示意陳燃不要打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