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跟我沒什么關系,”石頭低聲說,“你媽媽那么有教養的人怎么會對我提什么要求,你媽媽要是你阿嬸那樣的,才會直接說讓那個小子怎么樣怎么樣否則就怎么樣怎么樣吧”
谷san“你還真挺聰明的,”劉雨昕聽笑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不用刻意改變什么,也別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無論是往前走還是往前跑,都需要時間,正好我時間挺多的。”
午餐吃的是手工核桃面包和土豆泥配牛奶,兩個人放開肚皮吃,雖然味道做得一般般,但是自己辛苦做的吃的就是香,最后都有吃撐的感覺。
吃完飯倆人又到樓底下小花園散了會兒步,劉雨昕下午還得去趟超市,今天晚上得加班盤點。
“一會兒我得去趟超市,你去給我房間的茉莉花澆點兒水,我早上忘澆了,曬一天怕干了。”劉雨昕用手指彈了彈他額頭說。
“嗯。”石頭點點頭,四盆茉莉花都在劉雨昕臥室的凸窗上,劉雨昕居然讓他進臥室
“換了衣服再進臥室。”上了樓劉雨昕又補了一句,這才背了個包出門了。
這才對嘛,這才是潔癖劉的風格。石頭嘿嘿嘿樂了半天。
劉雨昕永遠讓家里一塵不染,石頭每回進屋都覺得自己像一團大灰塵,碰哪兒哪兒就得臟。
換好衣服之后,他打算先去給薄荷澆水,轉了半天沒找到澆水的東西,于是拿了個碗裝上了水進了劉雨昕臥室。
四盆茉莉花的花葉都垂頭喪氣地趴下了,他把碗里的水倒到花盆里,又來回跑了好幾趟才把水澆好了。
石頭這是第一次進女孩子的臥室,劉雨昕有規定,不準他擅自進入她的房間。
劉雨昕的床是那么干凈整潔,入冬之后她換了厚些的鋪蓋,石頭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后小心地湊過去瞅了瞅,又伸手摸了摸。
不知道為什么,石頭每次看到收拾得特別講究的床都想上去趴一趴,就跟站樓頂就想往下蹦,見了痘痘就想擠似的。
他這輩子就沒睡過一張像樣舒適的床,秋叔家的那間小窩棚,八人擠一個房間,磚頭墊著快散架了的木板床,和他躺在那張床上瞪著斑駁的天花板發呆的日子,到現在都還會經常出現在夢里,沉悶又壓抑。
石頭猶豫了一下,他趴到了床上,然后又起身看了看床,再趴上去,閉著眼嘿嘿嘿地樂了幾聲,現在這床上有大被子,趴了就會留下痕跡,一躺就陷下去一大塊,柔軟又舒適。
床上有好聞的味道,其實也就是薰衣草的味道,和孟小貝用的是同一種型號,他挺喜歡聞的。
他趴在床上跟游泳似地蹬了蹬腿,又伸著胳膊劃拉了幾下。
舒坦
劉雨昕晚上不太忙的時候本來想給石頭打個電話,但想想又沒打,發了個短信,問石頭弄好了沒。
石頭沒回。
晚一些又發了一個,還是沒回。
她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點半,石頭應該還沒睡,于是她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居然是關機的沒電了
劉雨昕無奈地嘆了口氣,拿了個同事晚餐給的橘子剝開吃了。
忙到十二點,她終于處理完店里所有需要盤點的東西,急急忙忙就往回趕,她要回去換身衣服洗個澡,然后趕緊補個覺,明天早上七點還得照常上班。
試著撥了一下石頭的電話,還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