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容貌生得極艷,就像是洛陽盛開的牡丹,多一分則艷,少一分則淡。
最為令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如霜雪的銀白綢發,于她走動間就像是一匹最為華美的冰冷綢緞,不由自主的想要令人上前撫摸是否如自己想象中的觸手微涼,或是帶著冰雪之味。
“莊主,我們是被拐買來的,并不是自愿的,還希望莊主能放了我們,莊主的大恩大德我們以后沒齒難忘。”原先在城門口乞討的小乞丐等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被雙手雙腳的綁在了一輛行駛中的馬車后,那目的地正是城外半山腰上的落梅莊。
而那山上的傳聞更是時不時流傳在山下城鎮中,不過傳說只是傳說,畢竟誰都沒有見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莊主。
“哦,是嗎。”木青空只是隨意掃了倆眼看起來灰不溜秋,一看就像是好幾個月不曾洗澡,說不定身上還有跳蚤的黑瘦小子,一雙秀眉微蹙,滿是煩躁之意。
特別是當見到自己雪白的羊毛毯上因著他們進來時未曾換鞋子之故而被踩污了一小塊,眉頭緊蹙。
心里的小人更是在氣得跳腳,更多的是可心疼死她了,這毛孩子不知道這小小一塊的毯子花了她多少銀兩。要不是顧忌著他們是本文中她得罪不起還躲不起的主角,她早就將這倆人給埋到花園里當花料了。
“莊主可否能放了我們,我們.....。”歸南山掩下眉眼間那一瞬的驚艷之色,跪地出聲道。
古人都言男兒膝下有黃金,可若是連審時度勢都不會之人,又豈能稱之為英雄二字。不過就是自命清高,自私愚蠢之人罷了,可話還未完全說完,便被不遠處的女子連忙打斷。
“王伯,將人帶下去洗干凈了在送過來,渾身臭味的難聞死了,跟臭要飯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豬圈里打過滾。”說著木青空還煞有介事的用手捂住了口鼻,臉上滿是眉尖微揚的不耐之色。
只是美人就是美人,無論做什么都會令人很大程度的包容她的一切,甚至是賞心悅目的。
“諾。”話音落,遂從門外走進來一模樣生得賊眉鼠眼,尖嘴猴腮。倆條灰色眉毛極長,活像一只黃鼠狼與老鼠的結合體的中年男人?
歸南山與那名小少年,見人出現時,渾身上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就像是有一種被野獸給盯上的錯覺,本就低下的腦袋此刻恨不得低垂緊貼在地上。
“你們倆個還不跟上,否則小心你們身上的皮。”王伯不僅模樣生得像黃鼠狼,就連那嗓音都像是破鑼似得沙啞難聽。
倆個小的相互看了眼,隨后諾諾跟上。
等人全部離開后,木青空才原形畢露的大口大口的拍著胸口喘著氣,一張臉瞬間煞白無一色。
若非身后有著椅子支撐,她恐是早就跟條無骨軟蛇滑了下去,君不見她現在掩藏在海棠花色襦裙下的雙腿還在打著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