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后。
農家,烈山堂。
一道星藍色的消瘦身影立于烈山堂內一棟建筑上。
她從四岳堂的地盤去炎帝六賢冢,而后又從炎帝六賢冢來到了芒種崗,然后回到了烈山堂。
簡而言之,就是從大澤山的一邊走到了另一邊。
然后她在烈山堂內部徘徊了一陣子,終于,利用察言觀色這個方便的能力,在一個奇怪的地方找到了梅三娘,典慶,啞奴等三位烈山堂干部。
就是她此刻腳下的這棟建筑。
這不是未來放田猛靈柩的地方嗎?
后來還被王離一頓開火炸塌了。
房間內只有這三人,田猛不在,夫人離奇失蹤,他們三個干部就是烈山堂的主心骨。
至于田賜……
唉……
啞奴一身農夫衣著,面容消瘦,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他的兩側頭發花白,面部偏凹陷,眼中無光,目光呆滯,一言不發,臉上毫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對師兄妹商議,同時一言不發。
他的武功并不是很高,相對于田言這一級別的高手,他與普通人別無二致,真正致命的是他弱不禁風的外表。
大意之下,有誰會對一個弱不禁風的老人設防呢?
而他一個“病入膏肓”的農夫,又能有什么壞心思?
梅三娘橙色短發馬尾辮,兩旁留海下垂,錐子臉,她一身橙色衣襟,此刻,平日里性格剛烈頑強,性情火爆,為人正直忠義,重情重義她,卻面帶憂色。
典慶大多時候都是一個忠實的執行者,啞奴則是一個完全的執行者。
他們都忠心耿耿沒錯。
這一段時間內,烈山堂上下事宜皆是梅三娘在中心調度處理,代理著堂主的職位。
因為堂主丟了,而且丟了有一段日子了。
堂主夫人跟著堂主一起丟的。
田猛夫婦剛剛失蹤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們可能只是有什么要事要處理。
三天以后,典慶察覺出來有哪里不對勁了,七天以后,連梅三娘也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而到現在,他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堂主和夫人出事了,因為出走這么久,不可能毫無交代,他們也派出了一些弟子去搜索,只是至今毫無線索。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就像堂主自己把自己送走的一樣。
但這怎么可能呢?
“唉,三娘,二當家又派人來詢問大當家是否歸來了。”典慶開口,對著梅三娘道。
他身材異常魁梧高大,肌肉發達,雙眼位置被布條蒙住。
“也不知道大當家和夫人究竟去了何處?辦什么事兒需要這么長時間?”梅三娘開口道。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田虎了,就告訴田虎田猛還沒回來吧。
正當典慶準備繼續開口時,忽地,他敏銳的聽到了門口處有一些輕微的響動。
他目不視物,聽力卻極為敏銳。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