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的時候,就開始關注這一行,所以在這一行里面,我經驗很豐富。”宋明遠解釋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現在證據不是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擺在你的面前嗎?”宋明遠將通訊記錄翻給談雪憶看,而談雪憶對宋明遠的稱呼,也的確是師父。
談雪憶怎么都難以接受,雖然事實就擺在面前。
“我們現在必須找到你哥,然后把這件事和他解釋清楚。”宋明遠道:“都怪我,如果我早點解釋,或許就沒有這么多事。”
“不會的。”談雪憶道:“剛剛我哥說了,他是親眼看見,他肯定是看到什么了。”
……
一輛小摩托來回穿行于大街小巷之間。
上午才不過**點鐘,太陽就已經很毒辣,而十一二點,已經是驕陽似火。
不過,消瘦的身影,此時依然是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站。
和往常的拼命不同。
以前拼了命是想要賺錢,想要給自己喜歡的人,更好的生活。
現在拼了命去賺錢,只是想讓勞累,徹底使得自己的大腦,喪失思考的能力。
他,不再想回憶起那個人。
因為一旦記憶翻滾,他就會痛心疾首,甚至痛到無法呼吸。
一個大男人,他并不想落淚。
而不想落淚,那就只能流汗,甚至是流血!
他多么想,自己就這么累死在大街上,到時候,會有人同情他的遭遇嗎?
談信宇心里想著,卻又是匆匆忙忙上了某個小區的六樓。
“您好,請問是您點的外賣嗎?”
縱然自己的心里傷痕累累,縱然自己的眼眸中,濕潤在一點點聚集,可是臉上,他依然還是保持著職業的笑容。
臉上笑得有多燦爛,內心的哭泣就有多慘烈。
客人接了外賣,并不多看他一眼。
人生命之中的過客,已經很多了,又何必去多關心一個小小的外賣員?
談信宇又急急忙忙趕往下一個地方。
如果再不快點,可能下一站就有遲到的危險,到時候被客人責怪不說,還有可能被扣工錢。
外面的太陽,依然還是這么的**。
“好熱啊,老公,我要一根棒棒冰!”
“老婆,你想要什么口味的棒棒冰呢?”
聽著這些濃情蜜意的話語,談信宇感覺到了來自生活十足的諷刺。
所以,他加快速度。
“沒長眼睛啊!”有那么一瞬間,談信宇差點把別人給撞了。
“對不起,不好意思。”談信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聲下氣道。
“下次給我小心著點!”對方罵罵咧咧。
“終于到了啊。”談信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到這里了。”
這里正是談信宇自己住的小區。
但是談信宇已經不敢去看,自己那可憐而又卑微的家。
“哥。”在小區的門口,正好談雪憶和宋明遠兩個人都在。
“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我現在很忙。”談信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