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記不得之后是幾點回的酒店。
她躺在床上,把弄著一個小巧的,用櫻花做成的小花環,櫻花點入其中,在手腕上正好繞兩圈。木言成一邊做一邊說:“我聽說,櫻花在日本是國花的一部分原因是它的樣子很有武士道氣節。勇敢、堅強、寧折不彎。更多的是它代表希望。我現在把希望送給你,青青姐。”
葉青嘴角帶笑,心道木言成這孩子真是善良,只看他的臉,哪里想得到,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不過,自己的不開心有表現的這么明顯嗎?似乎從頭到尾她都沒說自己心情不好,與江繁吵架也是四人分開之后,期間她只發了一個朋友圈,很普通的,根本什么都沒透露,他如何得知呢?
就這樣,又讓葉青覺得木言成挺神秘。她甩甩頭,不想了,隨手把花環夾入開會手冊中,翻身入睡了。
第二日,一切還算順利,很快補到票,拉著兩位宿醉的師兄坐上了返程的高鐵。三個男生坐在一起,葉青單獨坐。一路上,葉青一直忙著遠程處理事務,中間只在吃飯的時候,與木言成交談了幾句。
下了車,急急的與秦小立和孫杰告別,葉青與木言成相伴回公司。事實上,因為這場不可抗力,花姐已經給了木言成假。可是快下班的時候,公司新進了一批辦公椅,需要立刻清理,葉青則因為不放心工作上的事。
兩人剛從出租車上下來,葉青從后座拖出自己的行李包,行李包本身不大,只是因為筆記本電腦在里面,所以略有些重。木言成立刻伸手要幫她拿,葉青很多事情自己做慣了,尤其她不放心將電腦交給別人,兩人便稍作推讓。
正相讓間,有人靠近并喊了葉青一聲,兩人立刻住手同時看向來人。
傍晚的H市,很容易起一層薄霧,落在江繁挺直的后背,似夢似幻,江繁身穿長至膝蓋的灰色風衣,鏡片上攏著薄霧,更增添了這種夢幻感。
**略有些失神,似大腦未反應出江繁在此的原因。
江繁嘴角含笑,行至二人身邊。
“怎么才回來?路上很堵嗎?”他一邊說一邊接過之前木言成和葉青相爭的行李袋。右手牽過葉青的左手拉到胸口,“是不是累壞了?”他低頭柔聲問。
葉青略顯尷尬,想抽回手,木言成正面面向他們,她不好太明顯,用了下力沒抽回來,只得隨著江繁,輕聲應道:“不累。”
“還說不累,”江繁用手指揉搓著葉青的手指,“手冰涼涼的,定是路上辛苦了。”
江繁說話時離得近,氣息掃過葉青的耳尖,她只如觸電一般,耳根立刻就紅了。
“這位是?”江繁眼里濃濃的柔情滾燙滾燙的,大約也燙到旁觀的人。
木言成此時的目光帶著幾分凌厲,說不好是什么情緒,他同樣回看著江繁。
江繁與木言成身高差不多,江繁更挺拔一些,木言成更瘦。
兩人在對視的幾秒間,面部線條都不再柔和。
葉青立刻說:“這位是我同事,木言成。江繁。”
木言成微笑著向江繁示意,“幸會!”
江繁則對葉青的介紹很滿意,簡單,更顯親密,他同樣微笑著回道:“幸會。不過我聽花姐說青青是和師兄一起出差。”
“碰巧遇到。”木言成語氣淡淡的。
“是很巧。木先生也是參加學術會議吧!青青說這次會議有很多學界精英參加,定是收獲不淺。”
“不,我不是參加會議。”木言成回答得沒有猶豫。
江繁眉頭輕皺看了一眼葉青。
“木言成,他……。”
“我是‘云圖’的雜務工,去那里只是參加朋友的婚禮。”
江繁做恍然狀,略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就不耽誤木先生了,我知道你還要加班。”
葉青在一旁一直沒說話,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滿身不自在,直到最后一句。
“江繁,我也……。”葉青剛想說明她也要加班,只聽江繁已經說道,“你父母叫我們一起回家吃飯。快走吧,別讓兩位老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