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丹兒?燒還沒退嗎?’
‘護士姐姐說我發燒的時間有點久,怕燒壞身體。’
‘現在還燒?有多久了?多少度?’
‘三天吧,一直低燒,打上點滴就好,現在是現在在哪里?回家了嗎?’
‘回了,媽媽在做飯,我正在休息,想跟姐姐說說話。’
‘丹兒別怕,好好養病。明天還來醫院打針嗎?’
‘不了,有點遠,藥拿回來了,這邊有個診所,可以打的。’
‘好好休息,如果還不舒服,再來醫院看看。’
‘嗯,知道了,謝謝姐姐。’
‘有什么事情給姐姐打電話。’
‘嗯。’
葉青又再勸了陸丹兒幾句,放下手機陷入難以描述的情境。她跟陸丹兒說得越多,越覺得事情不簡單,越覺得蔡國強是個禽獸。她不敢問陸丹兒到底發生了什么,或者事情的原委。因為她怕,怕江繁沒有站在對的一方。
葉青收回思緒,抬眼看了一下點滴,這一袋差不多了,她喚來護士,換了下一袋。
木言成睡得安靜,也很沉,看來昨晚確定沒睡好。他雙眼緊閉,眼睫毛搭在一起,有幾分魅人。仔細瞧瞧,木言成眉骨略高,雙眉相距不遠不近,眉毛黑而濃,形狀很好,十分配合臉形,很英氣。只可惜了,他臉上的疤著實挺影響全貌。
第一眼看去,似是把完美的臉分成上下集。第二眼,會產生這人定是惹了不該惹的人。等葉青了解了后面的故事,多的是三分心疼,三分可惜,三分無辜,最后一分是什么?應該是放心。要不然這張臉還不得多禍害幾個無知少女。看看同屋大叔大媽對他的憐惜,剛剛護士姐姐略帶著羞澀的笑。
再向下,是出了些許青茬的下巴和微啟的雙唇。木言成嘴唇不薄不厚,線條與眉毛一樣,立體而有棱角。現在他以側躺的姿勢睡得很香,似是有些熱,耳朵紅紅的,襯得耳朵上的一顆朱砂痣特別顯眼。
白小飛喜歡研究相學,說耳朵在相學中為福氣的象征,葉青左耳后有顆痣,說是代表聰明、善解人意,還有富貴之意。若是在耳朵上長紅痣,必定高壽健康,而且天資聰穎,無論是那個行業都是佼佼者,主管富貴,命中有大福。
對這種說法葉青只聽過樂樂,沒當回事。現在聯想到木言成,總覺得他應該很符合這個說法,看起來有點象木頭,其實有大智慧。
木言成睡相很好,睡得也很香,因為發出挺重的呼吸聲,乖得象只小貓。
剛才護士換水的時候,木言成動了一下,點滴的管子有點偏,她怕有影響,伸手整理時碰到了他的手背,未等有任何察覺,忽然一只大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這下來得突然再加上力道很大,葉青不自覺抬手,發現根本動不了,她移動目光,對上了木言成毫無睡意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