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醫院的走廊。
醫院的走廊一點都不黑,四下里靜悄悄的。只偶爾不知哪個病房里傳出咳嗽聲。值班的護士有些困乏,努力撐著下巴打瞌睡。
木言成穿著病號服,很從容的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拉開病房的房門,走了出來。他步履輕盈,路過值班護士時還沖她打了招呼。
護士小姐似是趕跑瞌睡蟲,溫柔的問他怎么半夜了還不睡。木言成回答白天睡得有點多,覺得屋里悶,出來透透氣。
護士小姐聞言叮囑他外面雖然氣溫不低,卻有風,不要著涼才好。
木言成燦爛的笑笑,保證不會出去,只是在樓梯間走走。木言成笑得自然,又很有溫度,引得護士小姐略略低頭,羞赧一笑。
木言成轉過身后,臉上的收回,拿著手機,從容的走到樓梯間。他邁步上樓,步伐穩健,緩慢而認真,大約上了五層樓,他推開應急樓梯門。這里是住院部VIP病房。
按理說他不能如此隨意走進這個區域,不過現在他不僅進來了,而且暢通無阻。原本應該值班的護士不在,值班的位置空無一人。
木言成沒有猶豫,只略看看空蕩的走廊,直接直到靠門第四個病房前,未等他推門,門已自動打開。木言成面色沉穩,走了進去,門在他身后無聲關上了。
說是病房,更像是一個小型酒店套間,里面是臥室,外間是一個小型會客廳,不算奢華,更多的是舒適。
整體房間燈光挺暗,透著濃濃的神秘感。
木言成,不,現在他變回了端木誠,端木家第三代的第三個兒子,因為他的面前坐的是端木家的當權人,端木誠的爺爺,端木橋。除卻老大端木謹,端木誠還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兄長,端木證。
端木誠沒有隨了端木橋的隔代遺傳,他與端木橋沒一絲絲想象的地方,也許年齡相差太大。端木橋個子,臉寬,手寬,全身寬,一看便是長年浸染酒色之中,面色通紅,不時氣喘兩下,明顯的氣血不足。
看見端木誠一身病服,有了幾分嫌棄,卻也示意端木誠坐下,隨后喝了一口洋酒。
端木誠一進門就將手機交給了端木橋身邊的秘書,來俊仁。看了一眼小沙發椅,示意來俊仁拿過來一把椅子,椅背沖前,跨坐其上。
端木橋看到端木誠的動作,出聲問:“傷在后背?”
“縫了幾針,爺爺多擔待。”
端木橋搖晃手中的酒杯,口吻中多了幾分譏誚,“看你年紀輕輕,怎么說話比我這老頭子還沒意思,像古墓里跳出來的。”
端木誠不以為意,胳膊隨意搭在椅背上,“爺爺這身子板兒,我是比不得了,這個時間還這么精神,你看我,受點兒小傷住院兩天。”
端木誠這幾句話哄得端木橋很受用,笑得自然多了,“嗯!說明為了這事兒,你算上了心思。好好把這事兒辦成,算是幫我解決了大事兒。”
端木誠挑眉,“爺爺這話見外了,一家人,說什么幫不幫。爺爺對我,對我爸的好,我們全記著,沒有您,哪里有我們這些小輩發揮的余地和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