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不知情的人,只是道聽途說他受傷的經過而已。
“別這么說,我也有責任,畢竟當時我是他的隊友,沒有照顧到實屬不該。”方浩山擺手說道,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自責之意。
“您也別這么說,意外總是難免了,要怪也只能怪林澤自己倒霉。”又一名士兵說道,語氣更為生硬,似乎單純的只想討好方浩山。
林澤掃了一圈這幾人,隨后再看向方浩山,面上也掛起了似笑非笑的笑容,開口道:“說的在理,意外不可避免,怨不得別人。”
“那就好。”方浩山面上笑容不變,但心中卻是非常詫異林澤再見到他時的表現。
鎮靜,從容。
想象中的狼狽不堪,或者怒目圓睜,甚至暴起傷人的情況,卻是一點都沒有發生。
明明是見到差點害死自己的仇人,林澤卻好似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方長官,士官授權快要開始了,別在這里耽擱了。”最后說話的那名士兵看了一眼林澤,之后又接著道。
“既然這樣,林澤,我就先告辭了。”方浩山笑道。
在轉身離去的瞬間,這份笑意迅速收斂,眼神略微有些冰冷。
“我看你還能忍到什么時候。”
事實上,林澤的起死回生確實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做了這種事情,他在最初就沒想過讓林澤活下來。
但可惜,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他需要想想其他辦法了。
他們兩人之間不可能存在冰釋前嫌,林澤越是表現的從容冷靜,他就越想干掉他。
林澤的存在現在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嚨里,必須要拔除掉才行。
目送方浩山幾人離去,林澤心中思緒百轉。
他多少猜到方浩山心中所想,自然也明白兩人已經不可調和。
“真是麻煩啊......”
回到久違的宿舍,他目前是一位上等兵,相比于普通列兵,他的住宿環境更好一些,是一個二人間,室友就是寧罕。
他是十六歲加入軍隊,想要從普通列兵晉升為上等兵,需要兩個硬性條件。
一是功績,二是錘煉身體達到煉體一階,成為武者。
他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滿足了晉升的條件,這速度在軍中已經不算慢了。
而且要不是遭遇到方浩山的下手,他還很有可能在今年再度晉升到下士,這就有些厲害了。
不過也因為他如此迅速的崛起,這才得罪了資歷更老的一批優秀士兵,就比如方浩山。
如果他能夠分析自己的處境,多長一個心眼的話,也就不會這么悲催的被偷襲干掉了。
可惜當時的那位金澤太過耿直了一點。
一頭倒在自己的床上。
室友寧罕還沒有回來,整個屋子只有他一人。
初夏的下午,總是令人發困。
想著今后自己的路,迷迷糊糊間,不知想到了哪里,就這么睡著了。
當他意識再清醒時,卻發現自己躺的地方已經不是宿舍床板。
“什么情況?!”
林澤一屁股坐起,環視周圍。
他屁股坐的地方是一片柔軟草地,大約有幾百平米左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令他驚異的是草地之外的空間,竟是一片混沌扭曲,時不時有異彩色斑流轉,好似非常不穩定,令人不敢靠近。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