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是個穩重的,這種空穴來風的事,她也不敢貿然行動“這種事我跟誰打聽去”
銀寶眉頭一皺“那個呆侍衛啊他不是跟你挺熟的”
錦繡噗呲笑了出聲“那個呆頭鵝話都說不利索,你能指望從他那打聽到什么”
你還笑得出來”銀寶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提起裙擺就奔下了臺階,“你不去,我找玉蘭和珍珠去,她們和廚房的人熟”
“哎呀,別,你別亂說話”錦繡大急,忙追了上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腳步聲漸漸遠去,屋內忽然傳出一聲低呼“什么令姐有孕了”
“是啊都快要顯懷了現在在家是吐得天昏地暗”裴才人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又補了一句,“你家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娘娘”趙昔微扶額一嘆“您”
裴才人冷笑出聲“難道不是你爹是如此,任由你生母挺著肚子離開,現在你二叔又是如此”翻了翻眼皮子,“本宮丑話說在前頭,我們裴家可不是那破落的沈家,這口惡氣,是斷斷是忍不下的”
語氣陡然加重“家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趙家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若是再想推三阻四的,可別怪本宮不客氣”
趙昔微總算從她的只言片語里理順了來龍去脈。
簡單來說就是,裴才人的二姐,懷上了趙二叔的孩子。
前妻袁氏得知后,連夜把剩下的兩間鋪子都收走了,不僅如此,還把商行的虧空都推給了趙二叔。
這么一來,就等于趙二叔背負了一身債務。
趙昔微皺了眉頭“如此說來,還是因為聘禮的事情”
她記得,這樁婚事之所以拖下來,是因為聘金的事情,裴、趙兩家較上了勁。
趙二叔倒是一門心思要迎娶裴二姐的。
但偏偏當時裴家獅子大開口,提出了黃金萬兩的聘禮。
而當時二房的錢財全讓袁氏給割走了,哪里拿得出這么多
再加上老夫人本來就對這門婚事十分嫌惡,這下索性就拿出了最得手的戲碼拖。
可這種事,越是拖得久,就越對女方不利。
畢竟,風流韻事對于男人,壓根兒就不算什么大的污點,甚至會成為一樁美談。
可對于女人則相反,輕則千夫所指,重則遺臭萬年。
再厲害的女人,也承受不了被街坊鄰居戳脊梁骨。
便是驕傲自我如沈玉清,當年也只能選擇遠走高飛、隱居山林。
想到自己的娘親,趙昔微一時無言。
裴才人憤怒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趙府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盤誰家娶個媳婦才五百兩”提起這個數字,她就氣得渾身發抖,“五百兩這是在罵誰呢我看不如干脆就二百五好了”
趙昔微拈了一塊梨,才要往嘴里送,聽見這話差點噎住“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