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時候開始?”說話間,趙昔微又剝了一顆山楂糖。
還沒吃,就被李玄夜捏住了手,他一臉肅然問:“我說的是,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吃酸的?”
寒癥未愈,余毒未解,不能同房,不宜有孕,恐傷根本。
自顧寒蘇這么交代了一番后,他就一直沒再……
可在她寒癥發作之前,大婚的那幾日他們一直都有……
難道這么幾次也——
電光石火之間,太子殿下呼吸都凝滯了:“微兒……”
趙昔微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反應過來。
她“噗呲”笑了出聲:“殿下想什么呢!哪那么快就有了?”
李玄夜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后,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頓時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又見她眸光盈盈,斜睨著自己,分明是在嘲笑他!
太子殿下怎么能在這種事情上落下風?
“那可說不定!”一把就將她抱著放在了桌上,曖昧笑道:“孤那幾夜可是屢戰屢勝……”手掌靈活探入了衣衫,“有沒有讓孤摸一摸就知道了!”
趙昔微癢得吃吃嬌笑:“是是是,殿下所向披靡,妾身丟盔棄甲!”
李玄夜哪經得起她這樣的調笑,倏地托住她的腰,身子就貼了上來:“沒懷上,說明還不夠!”
“李玄夜!”趙昔微一個不穩,手掌胡亂地按在桌上,卻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八寶盒。
“嘩啦啦”糖果蜜餞桂圓紅棗,紅的黃的綠的,滾了一地。
“小姐!”
“太子妃!”殿外齊齊驚呼出聲,“您怎么了!”
趙昔微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做賊一樣看向門外。
太子殿下面不改色心不跳,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淡淡朝門外說道:“沒事。”
說著話,還根本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仍將她禁錮在桌子上。
“小姐,您真的沒事嗎?”隔著厚厚的門,一個聲音猶豫不定,卻又不屈不撓,仿佛下一刻就要沖進來保護主子似的。正是銀寶。
“我沒事!”趙昔微立即應了一句,因為太緊張,那聲音都有些發顫,“你去忙吧,這里不用你守著了……”
“哦……”應是應了,卻沒有走開。
這個丫頭!怎么那么呆呢!
趙昔微氣得磨牙,還沒想好怎么訓斥,腰肢忽然一軟。
“啊!”她不由驚呼出聲。
銀寶立即警覺了起來:“小姐!”
太子殿下不輕不重地捏著美人兒的腰肢,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
“說了我沒事!”趙昔微再也忍不了,一邊捉他的手,一邊沒好氣地斥著門外的丫鬟:“話怎么那么多!閑著沒事去廚房幫幫手!”
“奴婢知罪!”逃也似的溜走了。
聽著那腳步蹬蹬,太子殿下忽然低笑出聲。
趙昔微氣惱地瞪了他一眼:“你還不放我下來!”
太子殿下哈哈大笑,將她抱下了桌案,還體貼地為她撫平了裙擺,然后摸了摸她紅紅的臉頰,春風徐徐地問道:“這小丫鬟哪里不懂事,這下太子妃知道了嗎?”
趙昔微從他懷里滑出,三步并作兩步,在梳妝臺前坐下,攏了攏凌亂的衣領,又整理了一下微亂的發髻,然后扶著搖搖欲墜的發簪,將它重新固定在發髻上。
仔仔細細地將自己收拾好,又端詳了一下鏡中紅撲撲的臉,卻在一凝眸的瞬間,在明亮銅鏡中看見太子殿下雙手抱胸,倚在床前滿臉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