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霏霏越想就越覺得一頭霧水,忙扯了扯顧寒蘇的衣袖,好奇地問道:“大師兄,你那幾個朋友到底是什么來頭?”
“這個嘛……”顧寒蘇正獨自憑欄,喝得有點飄飄然,加上他和幾個師妹從小一起長大,向來就沒什么隔閡,被她這么一扯,身子就歪了過去,神秘兮兮道:“師兄說出來了,你可不許大驚小怪啊……”
“嗯嗯!”柳霏霏被勾起了熊熊的好奇心,十分乖巧的重重點頭。
顧寒蘇呵呵一笑,對于親手毀掉太子殿下爛桃花這種事,他感到義不容辭:“那我就告訴你吧,我跟你說,你以后少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他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而且他性情冷酷不近人情,你招惹了他,他一不高興就能滅了咱們師徒一窩——還不帶有骨灰的那種!”
柳霏霏駭然,可又一瞥那“冷酷公子”,見他眉眼含笑十分溫潤,就又有些半信半疑:“不是吧?這樣俊俏的郎君,居然生性如此暴戾?”
“我騙你做什么?”顧寒蘇板起臉,一臉的正氣凜然:“喂,二師妹,說了你多少次了,男人不能光看臉,那種越是長得好看的,對待女人就越殘忍……”
柳霏霏以袖掩唇,“咳”了一聲,幽幽道:“可是我覺得師兄你也挺好看……”
“那我是個例外啊!”顧寒蘇整了整衣領,復又執起酒盞,從里到外都透著儒雅端莊:“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如你師兄這般,知冷知熱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的?”
“哦……”可惜柳霏霏壓根就對他沒什么興趣,只有些遺憾地嘆息了一聲,看都沒看風流師兄一眼。
倒是惹得柳依依飛來幾道白眼:“師兄你廢話好多!”
顧寒蘇搖搖頭,覺得一副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真是不值!
忽然想起了靈犀對李玄夜唯命是從的樣子,心里莫名就是一酸。
都是做兄長的,怎么輪到他,就那么卑微呢?
柳霏霏托著腮想了想,又湊近來問道:“那師兄的意思是,叫我以后遠離那個人,看也不能多看?”
“對對對!”顧寒蘇點頭如搗蒜,孺子可教也,這二師妹還是可以好好提點的!
柳霏霏眼珠兒一轉,然后冷哼了一聲:“那你怎么不遠離人家的親妹妹?你不怕被他殺頭?”
“哈哈……”顧寒蘇干笑了兩聲,“這個嘛……那小姑娘從小體弱多病,一直是我在為她配藥,從十歲到如今,我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所以我待她就像待你們一樣,都是我的好妹妹!”
柳霏霏斜著眼睛看他,也回以呵呵干笑:“那師兄到底有多少個好妹妹?”
她又不瞎,他剛剛為了那小姑娘都差點跟依依師妹生氣了!這哪是一般的好妹妹能有的待遇?
顧寒蘇舉起酒壺,直接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擦嘴角,回首一笑:“師妹說得是!師兄的妹妹確實有點多了——你瞧我現在不是躲得遠遠的嗎?”
柳霏霏輕輕一哼,露出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那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嘛!”顧寒蘇露出了老父親一般欣慰的笑:“不是師兄要約束你,而是那個人我們真的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