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人們都開始害怕這棟樓,沒人愿意靠近,天色稍暗就避之不及,連夜晚過路都繞得遠遠的,更別說花錢買下了,這棟地處黃金地段,原本炙手可熱的大樓,再無人問津,成了一座荒樓。
雖然已經被荒棄,但是這棟老樓卻并沒有消停。政府為了利用起大樓所在的這塊地皮,決定拆除大樓。
在拆遷隊進入大樓,回收還有價值的建筑材料時,出了事故,一名工人在拆卸鋁合金窗戶時,從五樓掉了下來,摔斷了手臂和兩根肋骨。
在送到醫院時,那工人不停的說自己是被人推下來的,但是當時是午飯時間,工友都下了樓,窗戶拆了一半,這名受傷的工人想拆完再吃飯,所以那時候5樓上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其他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人們都當這名工人是被摔糊涂了,但是接下的幾天里,事故頻頻發生。
牢固的招牌,莫名其妙的掉下,砸傷了幾人。工人外墻高空作業時,幾根保險繩突然同時斷裂,而且斷開的地方像是人為割斷的。拆遷機械在樓附近,毫無預兆的停止工作,卻找不出故障原因。看起來都是些平常事故,但是這種事故卻好像,十分眷顧這棟樓,在一天里,此類事故發生三四起。
而且有工人聲稱自己獨自在樓里時,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聲說話,有工人說自己在樓里看到飄忽的人影,還有工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在晚上看見樓里有奇怪的光。到最后沒有工人愿意到樓里開工,即使拿不到薪水也沒人愿意再進這樓,拆遷計劃才開始不久,就胎死腹中。
至此以后國書飯店鬧鬼的傳言,不脛而走,自荒棄以來已經漸漸被人淡忘的老樓,又成了人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甚至還有閑人為樓里的鬼到底是宋國書還是以前的失蹤者,這樣的問題爭得面紅耳赤。
更有好事者,為尋刺激,冒險夜里探樓,皆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逃出來。這讓國書飯店鬼樓的名號更入人心,即使是白天人們都繞著這樓走,無人敢接近,被拆得破破爛爛的樓體,更顯冷凄。這棟昔日被視為時尚奢華之地的老樓,成了繁華都市中的孤島,與周邊的車水馬龍形成了鮮明對比。
胥袁媛所在醫院的大老板,是個福建人,做生意的好手,向來不信鬼神,低價賣到了這棟好幾年無人問津的老樓,隨后就開始改建。
說來也奇怪,在這醫院改建的過程中,竟沒有發生任何事故,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人們又開始痛斥訛傳造謠者無聊,直到醫院投入使用,鐘情失蹤,各種傳言又四起。
魯力看完孫聰靈的筆記中,關于老樓傳聞的那段記載,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有人打開了面包車的后備箱門,丟進一疊報紙。孫聰靈和魯力都驚了一跳,待看清來者,才松了口氣。
“死胖子,你想嚇死人啊?”孫聰靈罵了一句。
“怎么?看你們衣冠不整,難道是我打擾了你倆的好事了?”丟報紙進后背箱的沈杰也笑回了一句。
“趕緊上車!”魯力倒也沒打趣的興致。
沈杰關上后備箱的門,小步跑到駕駛座,一頭鉆了進來。魯力把手上的筆記本遞給了他,沈杰接過筆記本,認真的翻看起來。等看完這個鬼樓的傳聞,他反而笑了笑。
“有門兒!”沈杰把筆記本還給了魯力。
“你那邊怎么樣?”魯力接過筆記本問到。
“我去過那醫院了,一股怨氣味充滿了整個醫院,不好找源頭啊!”沈杰說著扣上了安全帶,插上車鑰匙:“所以咱分頭先了解情況的做法是對的,今晚就先去實地蹲點,那東西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
沈杰扭動鑰匙,發動了面包車,車飛快的從路口拐上大路,車后帶出的風卷起一張破舊的報紙,報紙上一則通緝公告中,赫然貼著魯力與孫聰靈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