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有一部分人還是要堅持遵守組訓的,于是兩撥人就斗起來了,不過后來也不知道哪邊贏了!”王植民略帶遺憾的說。
“你師父不知道內斗的結果?”孫聰靈在記憶里倒是看到了內斗,但最終的結果還沒來得及看,那段記憶就沒了。不過既然黃晨宇現在才來取木箱,而且還大費周章復活跟隨他的遁門弟子之后才來,說明內斗他是沒贏的。
“不知道,他是在內斗前,就奉命帶鑰匙逃出來了!”王植民說:“當時,和我師父一起逃走的,有四個人,每人帶了一把鑰匙連夜先逃了!”
“鑰匙?”孫聰靈一時沒轉過彎。
“喏,就是這個!”王植民在那本舊書上翻了兩頁,指著其中一幅帶圖的說。
這圖上畫著的是一根棍子,這棍子有棱。完整的棍子圖旁邊,還有一組分解圖,是把這棍子分解成四截,還有彈出棍身內刀刃的分解操作圖。這棍子孫聰靈老熟悉了,這不就是沈杰的隕鐵束魂棍。隕鐵棍分解圖的旁邊,畫著一面鑼,鑼身上寫著“拾捌”兩個字,這不就是定鑼!
“你說這是你師父帶出來的鑰匙?”孫聰靈不解的問。
“對,這棍子只有一根,但是這個鑼有十八個!”王植民指著書上的圖說:“這是我師父帶出來的,不過后來他在一個打更的家里借宿,給忘了,沒帶走!”
打更的?孫聰靈馬上想起在李淦的記憶里,看到過關于隕鐵束魂棍的記載。只有一句話“于祖府駐,言之筦鑰,遺之未取”。這句話的意思是某某人在祖師家住,說是鑰匙,遺落了沒有帶走。這個某某人,敢情就是王植民的師父!而王植民所說這個打更的,就是夜更人祖師爺!
“這也能忘,你師父還挺呆萌的!”孫聰靈也覺得這太草率:“這么重要的東西,你師父就沒回去找?”
“我師父原本是要回去找來著,但是他回頭一想,帶走鑰匙的目的,不就是不讓人開祖師封起來的書籍嗎!”王植民解釋到:“丟了比帶在自己身上安全,也就沒回去找了!”
孫聰靈想想這老頭說得也對,鑰匙丟了,總比帶在身上安全,反正他們也不打算開啟那青銅箱子的蓋子。王植民這么說,王帆的師父也應該是這帶著鑰匙出逃的五人中的一個。但是他卻沒有鑰匙,而且黃晨宇是集齊了五個銅鑼了的,很可能王帆師父的鑰匙是被搶走了。
難怪王帆說初次見到他師父的時候,渾身是傷,看樣子是花了不少力氣來保命。這樣一看,王植民師父還是很明智的,直接將錯就錯,扔掉了這個燙手山芋。可是這就苦了夜更人了,因為保留了這棍子和銅牌,無端端招來禍事。
那沈杰肯定就是那個組織安排進夜更人的玉人,目的除了偷師,還有就是盜寶。隕鐵束魂棍和定鑼,外加上《秘法籍要》,間接的害死了夜更人上任首領沈堄和道門掌門知虛道人。幸好李淦奪取了沈杰身體的控制權,把這三樣東西又帶了出來。
“那你師父,有沒有講你們祖師爺封起來的書籍里,都記載了什么?”孫聰靈還是有些不死心,既然莫真人收藏的典籍被帶走了,他要通過其他途徑多發掘一些線索。
“我師父是屬于保守派!死守祖訓那種,怎么可能會知道書籍里有什么!”王植民莫名其妙的說到。
孫聰靈這才發現自己問了個多么蠢的問題,如果都知道莫真人收藏的典籍里記載了什么,遁門又怎么會發生內訌,啟說不定早就達成目的了。線索到此也就斷了,孫聰靈還是有些不甘心,剛想再挖挖線索,卻發現王植民側臉盯著石臺,并沒有看他。
“怎么了?”孫聰靈問。
“我說,咱還是別閑聊了!”王植民盯著的是地上被磨成末的驅蟲草:“這驅蟲草要是沒了水分,可就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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