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九叔知道和劉雙有關,為何還任由他篡奪史家的家業?”胥袁媛雖然心中,對九叔這種隔岸觀火的做法有些不憤,但是畢竟現在是來拉攏他的,所以語氣上并沒有表現出有什么異樣。
“你心里是在怪九叔吧?”這個九叔也是老江湖,雖然胥袁媛沒有表現出來,卻也猜到了這姑娘心中的想法:“劉雙上位,也并不是沒有準備。西南和中部的元老,都是站在他那一邊的,我并沒有勝過他的把握!”
“可海運線路,不是量最大,最重要的貨源?”胥袁媛雖然并不涉及黑市生意,可是從小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就算劉雙掌握了西南和中部的勢力,也未必一定能和九叔您斗吧?”
“那是自然!”九叔也并不否認胥袁媛的話:“可是我一旦和劉雙開戰,那史家的基業不就完了嗎?我怎么對得起老史!況且這劉雙背后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能讓官方也為他所用,我又哪里是對手!”
“九叔也知道劉雙背后的勢力?”胥袁媛好奇的問。
“我雖然上了點年紀,可卻不是瞎子!”九叔呵呵一笑說:“史家內部的做大,可以說是劉雙苦心經營的結果,可在家族新舊交替之時,官方沒有任何的行動,難道也是給劉雙面子嗎?”
黑市買賣,本來就是官方大力打擊的對象,史家作為黑市絕對的龍頭,一向是官方密切關注的對象。史家家主交替,這么大的時,官方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新家主上位,對整個家族生意的掌控,肯定會有不足,正是打擊的好時機。
當初史旭超接手父親的生意,也是招來了官方一系列的打擊行動,不過當時史正琛健在,他為初掌權的兒子出謀劃策,將損失降到了最小。史家家族禪讓,尚且如此,劉雙一個外姓上位,官方卻毫無動作,如果不是劉雙在官方有勢力,那又是什么?
“再看后來,劉雙吞并五家族的地盤!”九叔繼續說到:“官方的勢力可謂是不遺余力,這五根刺,竟然被他給拔了出來,這可是老史花了半輩子都沒做到的啊!”
“那現在劉雙死了,似乎也沒有后繼之人來頂他的位置!”胥袁媛順勢把話遞了出去:“沒有劉雙的帶領,西南和中部不過是散沙,九叔德高望重,又掌握著海運線路,為什么不取而代之?”
“丫頭,最近怎么關心起生意上的事了?”九叔并沒有正面回答胥袁媛的問題,只笑了笑說:“今天難得你來看九叔,時間也不早了,陪我吃頓飯吧!”
說著九叔,招呼人收了高爾夫球用具,自己帶著胥袁媛和沈杰去吃了頓晚飯,席間也沒再提史家和黑市的生意。胥袁媛見這九叔不提,自己也不好生硬插入話題,也只和這老頭拉家常,閑聊了一席。
“這老頭真有意思,愣是不提史家的事!”吃完飯沈杰陪胥袁媛往住處走,這胖子走著走說到:“史家現在誰做主,對他來說可是大事,卻避而不談。如果按魯隊的那一套來分析,這是在掩蓋自己的某種意圖!”
“九叔何等的精明!”胥袁媛陪九叔,喝了點酒,臉紅撲撲的有點微醉,不過腦子卻是清醒的:“舅舅不止一次提過,這個九叔是有野心的,現在史家無首,他怎么可能不想趁機上位!不過他在不清楚我的來意之前,也不會表露心機!”
“又是一只老狐貍嗎?”沈杰癟嘴說到:“今天看他一副佛系大佬的模樣,加上沒和劉雙搶老大的位置,我還真以為他沒什么想法呢!”
“沒和劉雙爭,可能真如他所說,風險太大!”胥袁媛笑了笑說:“他有野心,也很愛惜自己的實力,沒有**成的把握,不會輕舉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