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帶著一個重傷員,在陌生的大山里,轉悠了很久,最后找到一條河,順流而下。等山腳的草原,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在洛桑的指引下,順著山腳陡峭的石崖,找到來時的草坡,除了沈杰,其他幾人都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
盡管是夏天,高原的夜晚,依然是寒冷的。但是傷痛和疲憊,卻已經把幾人掏空,走不動了,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孫聰靈最后的記憶,就是自己雙腿發軟,從草坡上滾了下去,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孫聰靈已經躺在了支托村。是唯一沒有受傷的沈杰,憑著記憶,趕到支托村,叫來了人幫忙,把完全昏迷在草坡下的幾人,給抬了回來。雖然身上還有些傷痛,可休息了一夜之后,孫聰靈也感覺沒什么大礙了。
支托村長,從張波和自己的兒子口中,已經聽說了山上發生的事。聽到甲央老爹與耶提葬身地穴,沉默了許久許久,最后卻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甲央老爹幾十年來的自責和悲痛,伴著那地洞的垮塌,都長埋在了地下,這也是種解脫吧!
對于幾個外來人,村長也并沒有為難他們,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等他們傷好之后,才讓他們離開。這天,依然是陽光明媚,孫聰靈三人和張波,要離開支托村,當然,并沒有人歡送,只有幾個在村口玩耍的小孩,目送他們出了村。
“張大哥!”走在村外的草地上,魯力不經意的問起:“你呆在這里這么久,有沒有想過要出去?”
張波被問得愣了愣,似乎是被觸動了,看了看遠處的雪山,嘆了口氣:“想,做夢都想!”
“也許我們幫得上忙!”魯力笑了笑說。
“你們?”張波看了看三人,經歷了這么多,他多多少少覺得這三人有些來頭,但就說不上是黑是白了,自然也不敢完全相信他們。
“讓我猜猜,你之所以要躲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魯力見張波的神情,他的想法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于是開口說:“是和黃天啟有關對吧?”
聽到這個名字,張波臉上劃過一絲慌張:“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是和黃天啟有關,那我們就是能為你提供庇護的人!”魯力又笑了笑。
“你們和黃天啟有過節?”張波還是不能單憑一句話,放下自己內心的戒備。
“可以這么說,我們勢不兩立!”黃天啟就是黃晨宇,那就不是過節那么簡單了,所以孫聰靈搶先開口說到。
“黃天啟的勢力,可不簡單,你們要怎么保護我?”張波聽后,當然是心動的,雖然這里景色不錯,可是實在太過偏僻,足足十年,他躲在這里足足十年,家人如何,外面的世界如何,他都很想知道。
“正因為黃天啟的勢力不簡單!”魯力還是保持著笑容:“沒有些資本,也不敢和他對著干!”
“黃天啟干的事,對世界來說,都是威脅!”沈杰也忍不住說:“雖然說得有點大,但我并沒有浮夸,他們在世界各地干的勾當,已經引起了各國的重視,我們能提供給你的保護,絕對是國家級的!”
“當然,這要看,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關鍵的信息!”魯力很理智,把討價還價的價碼,壓得恰到好處。
“我知道的,是和C市的城市規劃有關!”張波細細的想了想,與其余生都耗在這地方,不如搏一搏......
......
張波原名宮長水,十年前跟隨他的老師,著名的城市規劃專家詹詳老先生,參與了C市的城市規劃工作。這是魯力根據張波所說,查到的資料,而張波講述的一些,關于C市新開發區的情況,也和魯力知道的冥門陣一摸一樣。
這樣能證明張波是真的知道一些事情的,為了安全起見,三人把張波直接帶回了隱城。在隱城的審訊室里,魯力和張波一對一的對坐著,當然這并不是審訊,而是讓張波把他知道的,關于C市的事情說清楚。
“我和幾個師兄弟,都跟著老師參與了C市的規劃設計!”張波平靜的說:“我們第一次談規劃設計,就是和黃天啟談的!”
“城市規劃,為什么和一個企業老板談?”魯力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