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盒子側方有小孔,孔口露出一個金屬掛鉤,陸巖扯住金屬掛鉤往外拉,好像卷尺一般,拉出一根長長的細絲。
“這是小偷用的金絲鉤?陸巖你到底是警察還是小偷?”
桑梓依詫異地看向陸巖,陸巖隨身帶的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那套情趣女裝不會是他半夜爬上哪個女人閨房偷來的吧?
“這都認識,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這時候,你們能少吵兩句嗎?”梨香不滿地對兩人道。
“能。”
陸巖手順著洞口指出去,對三個女人道:“看到那邊那棵松樹了嗎?松樹距離我們十八米左右。
我們從這里起跳,假如跳起的角度,與地面呈三十度夾角,最高高度一米五,那么我們按照拋物線規律,可以跳到斜下方十二米的那個巖石凸起上。
這時候我們距離松樹大約十二米,正好是金絲鉤的長度。
如果我們能在身體失去平衡前,射出金絲鉤,并成功鉤上松樹,那么我們就可以借助松樹,做鐘擺運動。
只要我們腳對巖石做的功足夠,借助十二米的金絲鉤,我們至少能蕩起八米。
看到那邊那條河了嗎?我們借助秋千下落,又根據拋物線原理,理論上我們能到達距離河岸十米的位置。”
三個女人愕然地看著陸巖,不知道陸巖在說什么。
照陸巖這跳法,能到達距離河岸十米的位置,幾率怕不到萬分之一,而且……到達距離河岸十米位置,有啥用?
“可是落在哪里也沒用啊,那么高蕩秋千下去,我們都得摔死吧?”
江雨濛一臉認真地和陸巖討論。
“道理沒錯,但你說巧不巧?你們看,距離河岸十米位置,哪里不正有一棵梧桐樹嗎?”陸巖興奮地道。
“有啥用?”桑梓依漠然地道。
“這還看不出來?我們蕩秋千下去,然后在空中再甩出一次金絲鉤,只要成功鉤中梧桐樹最高的枝丫,就能再次做鐘擺運動,調到那條河里。
這樣一來,我們潛水順河而下,不就出了警察包圍圈了嗎?”
桑梓依真想一拳頭把陸巖腦袋打個洞,這也叫主意?
拋物線運動……在巖石突起上瞬間甩出掛鉤……鐘擺運動……空中甩出掛鉤……鐘擺運動……
這概率,不用算,能順利到達那條河的幾率不到億分之一,基本確定無疑要掉下懸崖摔成肉醬。
“你就是想報復我,報復我那天在公交車上威脅你,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頭還小,哼。”
桑梓依轉身進洞。
“你進去干嘛?”陸巖問桑梓依。
“我覺得還是在這里等警察撤圍更安全。”桑梓依道。
“撤圍?江希影搜不到你絕不會罷休,如果他們在山上山下掘地三尺都沒找到你,肯定會想到這片懸崖,到時候你插翅難飛。”陸巖道。
“那也比自殺強吧?”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是自殺?”
“這還用試?”
“試不試隨你,認命等死的慫女人。”
“你說誰呢?”
桑梓依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