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開始對江希影的手腕傷口動刀,鋒利的刀刃破開皮肉,直接切開了縫合好的經脈斷口。
手腕突然傳來天翻地覆的劇痛,被蒙住眼睛的江希影完全沒有準備,想要掙扎嘶喊。可是肢體動不了,聲音更發不出。
難以想象的疼痛籠罩江希影,江希影額頭一瞬間分泌出細密的汗珠,汗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順著臉頰下流。
全身血壓升高,涌動加速。
陸巖沒有封住江希影血脈,鮮紅的血液從破開的碗口洶涌而出。
陸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有在血管經脈處于完全活躍狀態,縫合之后才能保持最強的功能。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希影的血染紅了床單,染紅了地面,本來漲紅的臉龐,已經變得雪白。
陸巖的手在一片腥紅中,如幻影一般快速動著,手術刀仿佛在指間跳舞一般,比花田溪玩蝴蝶刃更溜。
“江小姐,現在是查看江副局長傷勢恢復情況的時間,如果我不及時報告,馮醫師會責怪我們醫院的,這個責任我背不起啊。”
外面傳來一名護士的聲音。
“我不管,反正現在你不能進去。”江雨濛道。
“可是……”
“二小姐,怎么回事?”
這時一個聽上去年齡很大的女聲從更遠的地方傳來,由遠及近,來到了江雨濛面前。
“二小姐,大小姐傷勢很重,需要隨時觀測恢復情況,一旦出現意外情況,可能大小姐以后正常人都不能做,事關重大,你到底為什么不讓護士進去?”
“馮醫師,你再等等吧,一會兒應該就好了。”江雨濛道。
“都等半個小時了,不能再耽擱了,二小姐,你要說不出個理由,我必須進去,否則大小姐傷勢惡化,我沒法向江老爺子交代。”
馮醫師語氣變得強硬。揮了一下手,后面的雪凌踏步上前。
“請二小姐體諒馮醫師的難處,她也是為大小姐好。”
雪凌就要推開江雨濛,打開房門。
“那個……陸巖哥哥在給姐姐做手術。”
江雨濛眼看馮醫師帶著雪凌要強闖病房,只能說了出來。
“什么?做手術?”馮醫師眉頭緊蹙,疑惑道:“二小姐,這個陸巖是哪個國際機構的醫療專家?是你爺爺新請來的嗎?做手術不去手術室,在病房做什么手術?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中途介入新醫師,卻不與原來的醫師做交接,不尊重我事小,更是對大小姐的傷勢不負責,出了問題,到底是我還是他擔責?”
馮醫師很憤怒,江家的人完全不知會她一聲,就給江希影換新的主治醫師,作為最頂級的醫師,這是對她極大的不尊重。
就算江家勢力再大,也不能這樣目中無人吧?
“那個陸巖不是醫師,是個警察,前些天還被大小姐開除了。”一旁雪凌說道。
“什么?”
馮醫師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開什么國際玩笑,雪姑娘,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