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老者嘴角浮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老者便是徐階淵,在病理學方面,是整個華夏,甚至是全世界堪稱泰山北斗。對臨床病源研究,全球都找不出幾個人能與他相提并論。
區區蓉城的一個專案調查組,他怎么會放在眼里。
“新任調查組組長是……陸巖。”
穆雪婷頓了一下,說出最后兩個字,眼神迷離,一雙明媚的眼睛,顯得無精打采。
徐階淵正拿著針管的手遲滯了一秒鐘,又恢復動作,一邊給試驗臺上的嬰兒注入針管中的粉色試劑,一邊道:
“那又如何?”
一直安安靜靜的嬰兒,被針管刺痛,“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小手小腳在試驗臺上不斷揮舞,伴隨著眼淚顆顆掉落。
“這是B735號試劑,是氮離子冷凍碘酶溶液,含有草酸醇化鎘,預計發生排異反應時,會很激烈,所以你至少要把這個孩子留在醫院半年以上,期間除了我們的人,不要有任何外人接觸。”
“如果他沒有扛過排異反應,死了怎么辦?”
徐階淵側頭看向穆雪婷,眼神仿佛在說,穆雪婷,你白癡了嗎?
“又不是第一次,還用我教你?放心,家屬找不到你頭上,你不會有任何責任。”
“我的意思是,如果被陸巖查出來怎么辦?”穆雪婷強調道。
徐階淵頓時笑了,好像穆雪婷剛剛講了一個笑話似的。
“連專業醫學專家都不可能查出來,他一個武夫能查出來什么?”
“陸巖和其他警察不一樣,他的正義,是印在骨子里的,如果讓他知道我們手上有這么多嬰兒性命,他不會顧忌任何人的身份,包括徐老爺子你。
他一定會追查到底。
而且他不是典型的警察,其他警察就算要定我們罪,還需要找到證據,也就至少需要醫學專家鑒定。
但陸巖不一樣,當他確信他的判斷時,他根本不會要什么證據,會直接對我們動手。”
“說來說去,不還是一個武夫嗎?”徐階淵笑道。
“徐老爺子,要不,最近我們停一停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會出事……”
“停一停?”
徐階淵笑著對穆雪婷道。
穆雪婷連忙點頭。
就在這時,徐階淵突然輪起手上的針頭,狠狠揮落,直接扎在嬰兒的左肩下兩寸處。
一滴血也沒有,這里分布著人體最疼的神經,嬰兒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整個地下實驗室,仿佛在瞬間變成了地獄。
“你是瘋了,癲了,還是發神經了?停一停?你知道我們在做一件多么偉大的事業嗎?停?虧你說得出口。
我們已經實驗了數千次,就因為一個莽夫陸巖,就停了?天大的笑話。”
徐階淵突然震怒,對著穆雪婷歇斯底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