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仰天大笑起來,仿佛看一個白癡一般看符敏儀:“小丫頭,我看你還不知道這世上的男人有多險惡吧?那個小白臉會愿意為了你來送死?
如果我沒看錯,那個小白臉武功應該很高,加上生得俊俏,不知多少女孩子惦記,你以為他真能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笑話。
傻丫頭,他對你說那些話,就是騙你呢,他是想讓你感動,然后自愿來送死。否則他怎么跑?虧你個傻丫頭,還一廂情愿,我告訴你,你今晚就算死在山上,他一滴眼淚也不會流。你信嗎?”
“我不信。”符敏儀斷然道:“李師伯,我以前和你一樣,也覺得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是陸巖告訴我,這世上女人有好有壞,男人也有好有壞。陸巖,就是一個好男人。”
“好男人?笑死本宮了。”李秋水大笑起來,可是笑聲中帶著一股莫名的凄涼,冷冷看向符敏儀道:“丫頭,我告訴你,女人有好有壞,但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如果我猜得沒錯,陸巖是你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吧?”
“廢話,以前任何男人靠近我三步范圍,都成了尸體,我到哪去喜歡另一個男人?”符敏儀哼道。
“所以,小丫頭,你根本不了解男人,如果沒有本宮的出現,你真跟了那個小白臉,你就知道男人有多壞了。
本宮曾經也愛上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比你那小白臉優秀百倍,我們曾經山盟海誓,曾經洞房花燭,曾經舉案齊眉。
那時的我,就像你一樣,以為那個男人會愛我一輩子,對我是真心誠意的,我們可以白頭偕老。可是你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嗎?”
“他變心了?”符敏儀道。
“變心?”李秋水冷笑一聲:“如果只是變心,那我還沒那么恨。我嫁給他時,二八年華,花容月貌,他對我千般恩寵,萬般疼愛。
可是才過了幾年,我還沒年老色衰,我才二十幾歲,他竟然就對我厭棄了。
他每天對著一個白玉塑像發癡,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看那白玉塑像時的眼神,充滿了化不開的愛意。而看我時,卻是麻木,毫不關心。”
“白玉塑像?是他移情別戀的女子嗎?”符敏儀皺眉道。
“不是,那個白玉塑像就是我。”
“那有什么?也不算移情別戀啊。”符敏儀疑惑道。
“你懂什么?”李秋水怒道:“那個白玉塑像是我,但不是二十幾歲的我,而是十幾歲的我,是當初剛嫁給他時的我。
那時候的我,年輕漂亮,肌膚如那白玉塑像一般柔滑。可是二十幾歲的我,已經不如當初。
于是他就厭棄近在眼前的我,而對年輕時我的塑像情有獨鐘。”
“那他也太過分了。”符敏儀也覺得李秋水的男人不可理喻。
“所以我告訴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還沒得到你時,可以對你千依百順,一旦得到你,就不會珍惜你。
而等過了幾年,厭煩了你,更是不會把你當回事。
男人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子,無論他們多少歲,他們都只喜歡十幾歲的女子,除非你能永遠維持你的年齡在十幾歲,否則,你想永遠得到男人的愛?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