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千婷依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
“我不兜圈子,媽,你是不是會武功?”陸巖對千婷依道。
千婷依一下子停下手中的動作。
自己兒子的修為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了?剛才自己就是簡單運氣,改變了一下自己脈象,而且陸巖來給自己診脈時,自己已經收了功力,他怎么還會發現?
“沒錯,我會武功。”
千婷依見瞞不住了,索性不隱瞞了。
“但是,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千婷依坐下來對陸巖道:“我的武功是你父親教的,二十年前,你父親被人所殺,我想為你父親報仇,卻被人封住了穴道,永久地失去了武功。”
“就這么簡單?”陸巖怎么感覺有點不信。
“就這么簡單,所以剛才我是強沖穴位,才改變自己脈象的,但實際上,我用不出來內功。”千婷依道。
“我有兩個問題。”陸巖可不是傻子,千婷依的話漏洞太多。
“第一,你去報仇,仇人封住了你的武功,為什么不殺你?第二,既然你都去報仇了,那肯定知道仇人是誰,為什么還要我去調查?”
“第一,殺你父親的兇手,我當時知道他們在哪里,但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后來又去了哪里,現在又在哪里,所以才要你去查。
第二,二十年來我苦思冥想,覺得殺你父親的人,未必是真正殺你父親的人。”
“聽不懂。”
“你父親當年中了科摩羅冠狀病毒,要不是病毒爆發,他絕不會被逼到走投無路,我至今都不知道,科摩羅冠狀病毒到底來源于何處。
或許散播科摩羅冠狀病毒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殺父仇人。”
“好吧。”
陸巖沒辦法反駁千婷依的話。
“所以你這次去特勤局,要在第一時間,調出當年花與劍大案的資料,查出殺你父親的真正元兇,將他帶到我面前。”千婷依道。
“根據我現在掌握的資料,百分之九十九,父親是死于扶桑人之手。等我從特勤局調出當年參與花與劍大案的扶桑人資料,就去找到這些人,到時候再說吧。”
“阿巖,扶桑人或許逼死了你父親,他們是直接元兇,但是我剛才說了,真正的兇手,未必是他們,所以面對他們,不要濫殺無辜。”
陸巖奇怪地看了千婷依一眼:“媽,不對吧?就算扶桑人不是散播科摩羅冠狀病毒的人,那也是直接兇手,殺了也不算無辜吧?”
“別問那么多,總之,到時候把兇手帶到我面前,再做計較。”
“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陸巖真的想早點結束這件事,說起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己作為兒子,應該義憤填膺,非報仇不可。但陸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是一個負擔。
陸巖現在只想了了千婷依的心愿。畢竟這件事一直壓在她心底,如果這件事結束,或許她會對自己好點吧。
陸巖現在真沒從千婷依身上,感覺到半點母愛。
“媽,你說你武功被封住了?我看看。”
千婷依猶豫一下,點點頭。
陸巖開始給千婷依檢查身體,用北冥真氣探查母親全身,果然千婷依身上好幾處穴道被封死,以至于丹田的內氣完全無法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