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搶攻下來,只擊碎了宇智波鼬的面具,宇智波滄心中暗道可惜。
如果這些苦無上都有起爆符,說不定真能傷到宇智波鼬?
當然,宇智波滄也就這么一想。
要是苦無上有起爆符,練習這招的難度無疑會大大增加,宇智波滄懷疑招式還沒練成,原主就會被起爆符炸死。
兩人距離拉開后,宇智波滄沒有再欺身進攻。
即使再追上去,宇智波鼬也已有了防備,很難再占到便宜。
況且到現在,宇智波滄還分辨不清,面前這個宇智波鼬,到底是影分身還是真身。
繼續戰斗下去,他也必敗無疑。
別說萬花筒寫輪眼,對手連幻術都還沒用。
“我目前跟他的差距,還真是天差地遠啊!”
宇智波滄暗嘆一句,隨后告訴自己,測試實力目標已經完成,該進行下一個目標了。
接下來,他必須扮演一個“關切后輩,卻恨鐵不成鋼,絕望又憤怒的叔叔”。
這個形象扮演的越到位,待會兒復活以后的行動,就能越發安全。
于是,宇智波滄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的盯著對方,聲嘶力竭的呵斥道:
“鼬!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對得起宇智波一族嗎?!!”
一陣怒吼過后,宇智波滄感覺喉嚨發干,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淦!怎么電視上別人演戲那么自然,我演起來卻像在玩尬?
感覺可以入選年度土味視頻了。
該不會被對面看穿吧?
宇智波滄努力讓表情保持憤怒,心里卻陣陣發虛。
但事實證明,宇智波滄顯然多慮了。
宇智波鼬依舊一副冷峻面容,他無視宇智波滄的質問,語氣低沉冰冷:“叔叔,你變強了啊。”
不愧是逼王,怎么連說話都能這么裝呢?
宇智波滄看著對手的姿態,有種想給他一拳的沖動。
他特想當場揭穿對方,指著宇智波鼬的鼻子說“你特么別裝冷血殺手了,比起被殺的族人,茍活在世上的你才是更痛苦的那個吧?”
但很遺憾,現在不是撕破他傷口的時候。
此時,茶室門口有人說道:“只可惜,你還不夠強。”
宇智波滄轉頭望去,另一名宇智波鼬正凝望著自己,他沒戴面具,眸子里的三顆勾玉瑰麗又邪異。
跟我交手的果然是分身么?
宇智波滄有點拿不準,到底誰是真身。
忽然,第三道聲音突兀響起:“我的殺戮不是毫無理由……”
宇智波滄瞬間頭皮發麻,渾身汗毛豎起。
這次的聲音就在他身后!
“什么時候?!”
宇智波滄想瞬身離開原地,鉆心的痛楚卻已傳入腦海。
他艱難低頭,只看到忍刀的刀尖從他胸口探出。
他身后的宇智波鼬繼續說道:“族人看錯了我的器量,那就只有一個結局,殺了我,或者被我殺死。”
都已經把我刺穿了,還要繼續說這套“器量”的謊言啊。
宇智波滄感覺天旋地轉,靈魂漸漸從身體抽離,不由自主往天花板上飄。
他虛弱的說道:“如果沒人攔得住……你,你就要把……族人……全殺完嗎?”
還沒等宇智波鼬回應,宇智波滄眼前的畫面驀地扭曲了一瞬。
宇智波滄快要離體的靈魂,又安穩回歸身體,他的精神再度振奮。
從背后刺入的忍刀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宇智波滄根本沒有受傷!
而室內的三名宇智波鼬,只剩下一個。
唯一的宇智波鼬,正站在宇智波滄的面前。
“什么?!”
在宇智波滄反應過來之前,忍刀再次刺穿心口,又一次刻骨銘心的疼痛。
宇智波滄這才明白,原來那第三個宇智波鼬,是宇智波鼬的幻術作祟。
難怪他能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背后。
那門口的宇智波鼬是不是幻術?
我是什么時候中招的?
明明一直有防備,居然連絲毫預兆都察覺不到么?
第一個宇智波鼬和第二個,哪個才是真身?
此時,宇智波鼬用三個字回答了對手關于是否殺盡族人的疑惑。
“不然呢?”
宇智波鼬抽出忍刀,看著對手捂著心口,跌倒在地。
他上前一步,正準備補刀,卻聽宇智波滄道:
“叔叔我只有一個要求……放過佐助。”
宇智波滄說這句話,當然不是真心的。
看過火影的誰不知道,宇智波鼬是資深弟控,他寧愿自己去死,也不可能殺佐助的。
但這句話是宇智波滄計劃的一環,必須得現在說出來,以騙取宇智波鼬的信任。
宇智波鼬身影頓了一頓,又聽到宇智波滄道:“可以……嗎?”
宇智波鼬冷如寒冰的眼神,終于浮現一絲痛苦之色。
叔叔臨死之際都惦念著佐助,而自己卻殺了他……
他的內心有所動搖,可事已至此,再難回頭了。
看著宇智波滄緩緩停止呼吸,宇智波鼬沒有再對尸體補刀。
他蹲下身,第一次伸手幫被他殺掉的族人合眼。
然后他恢復了冷冽的眼神,徑直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