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后。
川之國北方的一座山谷中。
宇智波滄和夕日紅正趁著夜色,悄悄潛入谷地。
在到達川之國后,他們幾乎沒怎么花工夫,就確認了任務目標。
搶走橫山蒼貨物的人,是一伙經常流竄于川之國的流浪忍者。
他們共有七人,為首的忍者綽號“云鼠”,據說是云隱村的叛忍,有特別上忍的實力。
而根據種種線索顯示,云鼠的藏身地,極有可能就在谷底的荒廢村落。
“滄,我覺得這次任務有古怪,你進村以后,一定要跟緊我!”
潛入村落之前,夕日紅向宇智波滄鄭重提醒道。
這次任務調查的太順利了。
順利到連夕日紅都察覺到了反常。
見宇智波滄點頭答應后,夕日紅跟前者一起,在房屋的掩映中小心進入了村落。
這座村子荒廢的時間不短,四處都是殘垣斷壁。
偶爾有還算完整的房屋,卻也是蛛網密布。
調查沒多久,夕日紅便察覺了不對勁。
這里根本沒有有人生活的痕跡。
“難道找錯地方了?”
夕日紅心中遲疑了。
就在這時,宇智波滄低聲道:“看這里!”
夕日紅轉頭看去,只見宇智波滄蹲在街道上,手指從地面抿起了不明紅色斑點。
夕日紅靠了過去,仔細辨認以后道:“是血!”
宇智波滄警惕的看向四周:“血跡不超過一天,他們說不定還在這里。”
夕日紅向前走了幾步,眼神向宇智波滄示意:“這里還有。”
兩人繼續向前,發現血跡越來越多。
四周的房屋、地面,也開始出現打斗的痕跡。
“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他們分贓不均,發生了內斗?”
宇智波滄和夕日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他們沒有停步,皆是拿出苦無,沿著血跡指引,繼續前進著。
天空中有朵烏云遮蔽了月光。
夜色更加濃重,四下寂靜無聲。
忽然山腰上有不知名的夜梟嘶鳴,“嗚嗚嗚”回蕩山谷,令人毛骨悚然。
路上的血跡如同引路人,將兩人帶到了村落邊緣的一座神社跟前。
神社規模不大,形制也只是常見的祭神祈福樣式。
但在它前方的臺階上,卻布滿了血跡。
鮮血染紅了臺階,如同來自鬼蜮的紅毯,無聲中迎接著將死之人。
微風吹過,檐下風鈴“叮鈴”作響。
為整座神社更添詭譎。
夕日紅藏身在陰影中稍作猶豫,對宇智波滄悄聲道:
“我去開門,你為我斷后!”
盡管情況超出預計,夕日紅卻不打算臨陣退縮。
宇智波滄正要開口,想代替對方出去,卻見夕日紅已經縱躍至神社之前。
保險起見,她沒有貿然靠近推門。
而是隔著五六米遠,結印使用了忍術:“水遁!水沖波!”
為了探查神社內部的狀況,夕日紅特意控制了忍術的威力。
饒是如此,那股強悍水流仍將神社大門沖了個稀巴爛。
陣陣水流聲中,神社內部的景象呈現在兩人眼中。
七顆不明物體懸掛在房梁之上,隨風輕輕晃動,看不清具體樣貌。
恰好在此時,被烏云遮住的月光從縫隙中探了出來。
夕日紅終于看清了不明物體的面目。
那是七顆血淋淋的人頭!
他們此次追尋的目標“云鼠”赫然在列!
而剩下那六個人頭,全是云鼠的下屬。
任務目標全都死了!
夕日紅悚然一驚,沒時間思考,本能向后暴退。
只可惜為時已晚。
在夕日紅身后的地面之下、墻壁之內,迅速竄出十數道身影。
他們早已準備就緒,甫一出現,便祭出各種忍術,往夕日紅背后招呼。
風刃、水彈、土槍,鋪天蓋地的忍術,殺氣沖天。
于此同時,宇智波滄所站的陰影中。
三名藏身附近的忍者,也手持苦無,向宇智波滄發動了偷襲。
面對忍術突襲,夕日紅雖感意外,上忍的反應能力卻絲毫不慢。
夕日紅轉身正對諸多忍術,手中迅速結印。
“水遁!水陣壁!”
一堵恢弘水墻驟然形成,將那些忍術盡數擋在水墻之外。
忽然,夕日紅聽到背后有數道破風之聲。
夕日紅轉頭望去,只見那些懸掛房梁的頭顱,不知何時已飛至她的身后。
它們被不知名力量控制,血盆大口腥臭可怖,就要咬在夕日紅身上。
就在這時,宇智波滄的身影突兀出現。
他擋在夕日紅身前,抬腳就是七記瀟灑踢擊。
砰砰砰!
幾乎不分先后,那七顆頭顱盡數被無情踢飛,每一顆頭顱都精準撞擊向四周忍者,逼得他們不得不停下忍術,倉皇躲避。
“紅,你沒事吧?”
宇智波滄跟夕日紅背對而立,面對一眾忍者凜然無懼。
夕日紅打量著四周敵人,語氣極端嚴肅:
“他們至少有兩名上忍……滄,你不要管我,有機會就逃!”
不料,宇智波滄卻從容答道:“不……”
他的眸子里,三顆猩紅勾玉極其奪目:“該逃的是他們!”
夕日紅一怔,余光里忽然看到,在宇智波滄剛才藏身的所在,有三名偷襲他的忍者,竟已氣絕身亡。
他們被宇智波滄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