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瞪著寧欣然的眼神，就好像是她干了什么對不起方悅悅的事情一樣，讓方羽瘋狂的要報復她。
寧欣然看到了一個哥哥的憤怒。
他想毀了她報仇，就像方悅悅的癱瘓那樣，毀了她。
但是寧欣然沒有動也沒有呼喚，一直以來對方羽的幻想，讓她想看看這個方悅悅的哥哥，能做到什么地步？
為了一個綠茶妹妹。
她想切實的感受一下，方悅悅一直描述的方羽。
然而方羽停了。
在她毫無反抗的情況下，方羽停止了。
她分明看到了方羽眼中的不忍。
就是那一瞬間。
寧欣然好像心動了。
方羽的形象在她心里徹底鮮活起來。
這是一個憤怒的哥哥，不顧一切的想要報仇，然而卻仍然保有良知，沒對她這個“無辜人士”下手。
于是，方羽的形象，在寧欣然心里便是徹底樹了起來。
方羽的性格，幾乎滿足了她對另一半所有的要求。
直到后來，聽聞方羽帶著方悅悅逃離江城時，這種感覺越發明顯了。
當她代入方悅悅身上時，總會羨慕方悅悅擁有這樣一個哥哥。
...
所以林依依第一次見到“林信”時，才會對他有好感。
不僅因為他的眼神像是方羽，也因為他在浪跡天涯。
是啊，方羽帶著方悅悅逃離江城的時候，不就是狼藉天涯么？
這便是林依依在整件事里的身份與感受。
此刻她看著方悅悅，眼神很復雜。
既有怨恨，也有羨慕，也覺得她罪有應得，甚至還帶著些同情可憐。
總而言之，很復雜。
她想給方悅悅一巴掌，報她當初摔碎水晶球，辜負她信任的仇怨，也想切實了解她這些年和方承肆，是怎樣撐過來的。
但那么多復雜的情緒閃過，終究是化為了一個淡漠的眼神。
“做個交易吧，方悅悅。”
...
...
奔馳越野車緩緩拐入小區，方承肆一到地方，便是下車，然后朝自家樓上跑去。
打開門，三個少女正坐在沙發上。
“哥你回來了？歡迎回家。”
方悅悅第一個發現方承肆，笑著歡迎起來，同時手做擁抱狀。
一如那天她剛剛找到方承肆時的樣子。
不同的是那天她穿著廉價羽絨服，在風雪中凍紅了小臉，今天卻是一身昂貴紗裙，坐在陽光灑滿的客廳中。
“方羽？”
林依依也發現了方承肆，秀眉微皺。
時隔那么多年，她算是第一次見到“方承肆”。
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
方承肆現在意氣風發，過的很好。
“依依。”
方承肆沒管方悅悅，徑直走到林依依面前。
他沒想到林依依來的竟然比他還快。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她出行，可不受交通限制。
“你叫我依依？”林依依臉色很不好看，道：
“也許你知道我叫林依依，但是依依這個名字，不是你應該叫的吧。我現在只想知道林信在哪里。”
林依依臉色并不好看，她是來找林信的。
昨天夜里，林依依給了林信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