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心里清楚,陳皮從小被他們收養,他們兩把這家伙當自己孩子一樣待。
所以,這家伙對師娘的依賴讓他產生了一種特殊的別樣情愫。
這種別樣情愫,未必是那種喜歡。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丫頭是他二月紅的女人,不容許別的男人對她動一絲不該有的念頭。
看在明鯉的面子上,這杯酒他喝了。
但這徒弟,他可沒打算再認。
這孽徒想重歸師門,永遠都沒有這個可能。
“二爺說丫頭做的一手好菜,當真不錯。”
對于二月紅和陳皮師徒那點破事,明鯉不感興趣,自顧著吃了起來。
聰明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丫頭是想借他的勢來將二月紅壓住,讓二月紅和陳皮師徒重歸于好。
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二月紅心中有芥蒂,怎么可能讓陳皮重歸師門。
這兩人,想要重歸如初,很難。
“我還擔心不合明爺胃口呢。”丫頭笑道“明爺,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好。”明鯉提杯示意,一口將杯里的酒干掉。
“夫人,蘭兒姑娘來了。”這時,丫鬟阿紅領著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蘭兒姑娘。”丫頭起身拉住少女說道“你可算來了。”
“學校剛下學我就過來了,讓姐姐久等了。”
“明爺,二爺,阿四,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蘭兒姑娘。”丫頭介紹道“蘭兒,這位是明鯉明爺,這位是我先生二月紅,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阿四。”
“明爺好,二爺好。”蘭兒好奇的打量一眼陳皮“你好四爺,我叫楊玉蘭。”
“你認識我?”陳皮好奇。
這就是師娘給他介紹的對象嗎,旗袍上衣,藍色長裙,黑色長發用發飾盤起來。
漂亮知性中透著溫婉,陳皮瞬間就被對方吸引住了。
對方既然知道他,那意味著對方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刀口舔血的生活,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掛了。
想到這里,陳皮反倒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
丫頭說道“蘭兒,你坐。”
“姐姐,我就不坐了,家里還有事呢,這就得回去。”
“這么著急嗎?”
“是啊。”
“這樣吧,阿四,你送蘭兒回去。”
“啊?”
“啊什么啊,快去。”
“哦。”
“一定要把蘭兒安全送到家,聽見沒有。”
“師娘,我知道了。”陳皮說道“走吧蘭兒姑娘,我送你回去。”
“明爺,二爺,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陳皮和楊玉蘭離開之后,二月紅眉頭輕皺。
“丫頭,你說要介紹給這家伙的是這姑娘?”
“怎么樣,配不配阿四。”
“配個屁,這是楊先生的女兒吧,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能看得上陳皮這小子?”
“書香門第怎么了,我明天就去楊先生府上給阿四提親,早點把婚事辦了也能讓阿四收收心。”
“胡鬧。”
“懶得跟你說。”丫頭說道“明爺,您覺得這姑娘怎么樣,家里祖父曾經是大清國的光祿寺卿,父親曾經是大清國的舉人,之前曾做過潭州城的教諭,蘭兒姑娘現在在明德學堂任教,是明德學堂的老師。
明爺,您覺得這姑娘配不配得上阿四?”
明鯉說道“這姑娘確實不錯。”
祖父是大清國從三品高官,父親是大清國的舉人。
配陳皮這個倒斗的土夫子,綽綽有余。
如果真能將對方娶回來,那陳皮這家伙肯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至于兩人能不能成,誰也說不清楚。
通過剛才短暫觀察,這兩人好像彼此都有那么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