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野寺院,陣陣木魚敲擊聲從寺院內傳了出來。
一位頭發花白的寸短老人盤坐在一尊大佛面前。
雙眼微閉。
左手轉動佛珠。
右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木魚。
在老人身邊,放著一份三天之前發行的報紙,是他今天一大早去城里采購的時候從報童那里買來的。
“沒想到連消失已久的發丘后人也出現了。”
“發丘,搬山,卸嶺。”
“看樣子,我得去一趟潭州才行。”
寸斷白發老人起身,拿起禪杖,轉身出了這座名叫無苦寺的山野寺院。
他叫了塵,是無苦寺的主持。
說起了塵這個法號,很少有人知道。
他曾經還有一個名號,叫飛天欻觬,在江湖中也算略有那么一點名聲。
他師傅,乃是夏國盜墓界大名鼎鼎的老張,因為一個人帶著三枚摸金符下斗,得了張三鏈子這個名號。
他還有三個師弟。
二師弟金算盤,這么多年杳無音信,估計是死了。
三師弟陰陽眼,尚且在人世,多年未見也不知道現在身處何方。
四師弟鐵磨頭,當年與他一起下斗救人被機關打中,當場殞命。
師傅去世,二師弟四師弟身死,心灰意冷的他從此隱居山野,摸金一門至此沒落。
這次出山,了塵除了打算去潭州見一見同為夏國四大盜墓門派的發丘,搬山,卸嶺的同仁以外,還打算給摸金一門尋個傳人。
如果摸金一門自他手中斷絕了傳承,百年之后怎么有臉去見師傅,去見摸金一派的列祖列宗。
“大師,到潭州碼頭了。”
“船家,給你錢。”
“謝大師,您慢走。”
三天之后,了塵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潭州。
下了船之后,在碼頭上居然還設有一個接待點。
一大群人圍在接待點周圍,相隔老遠了塵就聞到了這些人身上的土腥味。
和他一樣,這些人也是來潭州參加盜墓界盛會的。
看樣子,響應的人還真不少。
“這位施主,你好。”
“大師也是來參加盜墓界盛會的?”
負責在碼頭接待的是陳皮的三個徒弟。
黑瞎子也在,主要負責安保工作,防止有不開眼的人鬧事。
“是。”
“麻煩大師登個記。”
“行。”
了塵拿起筆寫下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姓名了塵,年齡五十四歲,所屬勢力一欄本來想寫無苦寺的,想了想之后還是寫了摸金。
“您是摸金一派的前輩!”
“是。”
“你們三個繼續接待其他同仁,我帶前輩去找明爺他們。”
明鯉他們特意吩咐過,如果有摸金一派的前輩前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上去。
“這位小哥,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叫孫國輔的人前來?”
“沒有。”
黑瞎子搖了搖頭,又翻了一下登記名冊,并沒有叫孫國輔的。
“沒來嗎?”
“敢問前輩,這個叫孫國輔的,是前輩什么人?”
“是我師弟。”
“前輩莫急,說不定那位前輩還在趕來的路上,我們這邊一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前輩。”
“麻煩小哥了。”
“前輩客氣,叫我黑瞎子就可以了。”
從碼頭離開之后,黑瞎子帶著了塵直接來到了酒樓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