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闔家團圓的日子,他去算怎么回事,搞的雙方都不自在,還不如在家里待著安逸些。
小七和小九對視一眼,頗為無奈,他們知道師傅的脾氣,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就是一個倔脾氣老頭。
他們還不是擔心大過年的師傅一個人在家孤獨,所以才打算把他接到家里去過年。
既然這倔老頭不肯去,隨他吧。
吃過早飯之后,小七和小九將藥房診室仔仔細細的收拾一遍,清掃干凈,再將院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然后啟程回了寨子。
“老麻,你這是何必呢,有兩個這么好的徒弟孝順,你說你發什么怪脾氣。”
“明爺,大過年的,不合適。”
“老麻,你就沒想著再娶一個,你雖然四十歲了,年紀大了點,但以你的條件,找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一點問題都沒有。”
“明爺,你就別調侃我了。”
“隨便你吧,我回潭州了,要不你干脆跟我去潭州過年算了。”
“不去。”
“小七和小九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倔脾氣老頭。”
麻有志的妻兒十多年前就因為意外去世了,受此打擊之后,性格就變了。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經過十幾年的調整,麻有志已經從當年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不過這么多年下來,麻有志都沒有再娶,一直是孑然一身一個人。
以他現在的條件,仁心堂的坐館醫生,遠近聞名的名醫,在這亂世之中,要找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簡直不要太容易。
不過麻有志早已經沒有了這方面的心思,覺得一個人過還挺好。
說到底,那怕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還是放不下已故的妻兒。
見麻有志這也不愿意去,那也不愿意去,明鯉也拿他沒辦法了,隨他去吧。
接著,明鯉便直接去了溪州陳玉樓家,接上陳玉樓一家三口和老爺子以及老洋人兩口子之后,直奔潭州而去。
到了潭州之后,陳玉樓一家三口和老爺子安排住在明鯉家里,老洋人兩口子則住到了鷓鴣哨家里。
張啟山,二月紅,李老三,陳皮,吳老五,黑背老六,齊老八,解老九這幾人每天都跑過來竄門,陪陳老爺和老藥農喝茶聊天下棋,熱鬧得很。
“對了九爺,你之前不是說要把你的小表妹介紹給八爺嗎,這都過去多少天了,該不會是黃了吧?”
“是啊九爺,我們都等著喝八爺的喜酒呢,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九爺,你這事辦的,到底靠譜不靠譜?”
聊著聊著,話題又扯到了齊老八和解老九以及那個留洋歸來的頗為神秘的解家小表妹身上。
前些天解老九說要把他的小表妹介紹給齊老八,撮合他們兩人搞成一對。
可這都過去多少天了,那解家小表妹是半路失蹤了嗎,怎么還沒到潭州。
“今天早上剛接到的電報,小表妹途中去申城看了朋友,在申城住了兩天,所以耽擱了,明天中午抵達潭州火車站。”
“九爺,這次可靠譜?”
“廢話,當然靠譜。”
這幫家伙居然質疑他不靠譜,開什么玩笑,九爺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嗎。
他那小表妹之所以比原定的時間晚幾天到潭州,是因為途中去了一趟申城,在申城待了兩天,不然的話早就到潭州了。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他是答應撮合齊老八和他小表妹,至于成與不成,那只能看天意了。
不過沒關系,他們解家是個大家族,未婚的表姐妹堂姐妹多的是,總有一個適合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