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六年農歷四月十三日,鷓鴣哨走了,走的非常安詳,臉上帶著微笑走的。
很突然。
中午吃過午飯,鷓鴣哨就還在院子里遛彎,突然就不行了。
“哎……,鷓鴣哨兄弟也走了,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
“副掌門人,一路走好。”
啞巴張,張啟山,張日山,黑瞎子幾人看著棺材里躺著的鷓鴣哨,幾個老兄弟站在棺材邊上陪他說了一會話。
四人得知鷓鴣哨去了,趕過來的時候,鷓鴣哨都已經入殮了。
“明爺,花醫生。”
“啞巴,佛爺,瞎子,日山。”
“哎……,鷓鴣哨兄弟這一去,咱們這些老兄弟有少了一個。”
“哎……。”
“我說老哥幾個,咱們都活了這么多年了,生老病死看了不知道多少,都別長吁短嘆了,過來喝茶。”
看著一臉唏噓的啞巴張,張啟山,黑瞎子,張日山四人,明鯉笑了笑。
他們這些人,活了一百三四十年了,什么事情沒見過沒經歷過。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沒有什么好唏噓的。
鷓鴣哨這是想紅姑娘了,老早就嚷嚷著要去見紅姑娘,擔心她一個人路上害怕,現在總算如愿了。
“哎……。”啞巴張瞧了一眼一旁的兩個小家伙說道“這兩個小家伙是遠峰家的,叫永孝和永俏對吧?”
花靈笑道“永孝,永俏,愣著干什么呢,叫人啊。”
“永孝,永俏,見過四位老神仙。”
“真乖,多大了?”
“我是哥哥,我十三歲,永俏今年十二歲。”
“沒想到一晃眼,當初那兩個小不點都長這么大了。”
啞巴張笑著拍了拍明永孝腦袋,當初這兩個小家伙滿月的時候,他還抱過這兩個小家伙呢。
“對了明爺,鷓鴣哨兄弟的葬禮怎么安排的?”
“葬禮的事情用不著我們這些老頭子操心,自然有人會安排,咱們現在就喝喝茶,聊聊天,打打牌就可以了。”
鷓鴣哨葬禮的事情,用不著他們這些一百三四十歲的老頭子在操心。
這么多子孫后輩,他們自然會安排好。
他們這些老頭,已經退休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按照鷓鴣哨生前自己的意思,葬禮不需要大操大辦。
不過墓派眾兄弟這么多后人,聚攏來之后,人數達到了五千多,披麻戴孝的子孫后輩站都站不下。
五天之后,農歷四月十八日早上,鷓鴣哨上山,與紅姑娘葬于一處。
把鷓鴣哨送上山之后,明鯉和花靈在潭州這邊待了幾天時間。
一個星期之后,兩人回了龍吟苗寨。
明永孝和明永俏這兩個家伙則留在了潭州,兩個小家伙要上學,以后就留在明遠峰和楊柳依依身邊吧,周末放假的時候去龍吟苗寨老家看看他們就可以了。
……
“老頭子,我昨晚上做夢夢到閻王爺了。”
“說什么胡話呢。”
“是真的,我還夢到我師兄他們了。”
“呸呸呸……,別胡思亂想了,我喂你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