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猛的臉上閃過了痛苦的表情,因為沒法判斷和未知,讓他的識人術完全用不上了。
識人術確實也是一種本事,就是類似心理學,但又不是簡單的心理學,它更像是一種心靈窺探,還夾雜著推理學。
“你想讓我做什么吧,說出來聽聽,我看我有沒有這福氣吃下你這口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黃猛喝了自己帶來的啤酒,沒去拿筷子,就只喝了自己帶來的啤酒,我不動你一口吃的,就不算和你有過飯局。
“我哥們和我女朋友打了劉寶寶,劉家不肯放過他們,這事你能處理,你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問我,我都可以回答你。”陳實抬起眼和黃猛對視了一眼。
就這短暫的眼神對視,黃猛從陳實的眼里看到了一雙飽經風霜的眼,身子不由打了個冷顫,好像這年輕的外表下住著一個歷經風霜的中年,那眼神讓黃猛很不舒服,好像自己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就好像在他的面前,自己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好像再說:“你別撞了,我知道你的一切,你可以繼續表演,我看著你表演。”
黃猛突然起身離去,什么話也沒說,這種人他最不想接觸的。
沒錯,不止陳實不想和黃猛接觸,黃猛更討厭和害怕接觸陳實這類人,因為這類人永遠和兩個字脫離不開關系,未知,這未知的風險就是生死,生死各百分之五十就是超高風險了。
陳實坐在那里繼續吃著火鍋,看著桌子上的合同,又看了看離去的黃猛,他不確定黃猛會不會回來,因為這人前世有個綽號叫“黃半仙”,之所以說他叫黃半仙是因為這人看事看人太準了,總能猜到九成。
一個律師被人叫做半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而且這家伙前世就有個習慣,從來不和官府的人走得近,從不去參加有官老爺的飯局,誰的面兒都不給,最后大家反而都成了習慣,有官老爺的飯局不用叫他。
你以為商人的飯局他會去?不會,他只把律師當成了一份純職業,就像一個打工人,只在工作狀態中和你會有說有笑,一下班他就是他自己,私下底也不和客戶有啥往來,逢年過節也不給你發短信啥的。
但他的勝率很高,所以很多人還會主動找他的,但有幾個人,黃猛是非常給面子的,他非常懂人情世故,這幾個人當時大家沒覺得有啥,后來都不簡單了,這也是陳實害怕這哥們的原因,他好像是個精分。
關鍵和他有來往的那幾個人,基本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但最后都和他都是交情匪淺,這樣說很多人會糊涂。
簡單的說,他會和一個大學生關系很好,很好,會和一個十八線明星關系很好很好,會和一個小賣部老板關系很好很好,但這群人基本和他看起來不應該有交集,更沒業務往來。
最后都成了他的客戶,而且大學生創業成功成了企業老板,小賣部老板一心在那小賣部里做音樂,突然音樂爆火成為一線明星了,演藝圈的十八線明星最后成了知名大導演,這些事才是讓陳實害怕這人的。
他不和有了成就的人深交,而是選擇和一些即將有成就的人深交,因為在沒成功之前可以和人交心。
他會回來嗎?陳實也打了個問號,他不回來,陳實只能用最不想用的手段,永遠讓麻煩停止了,怎么停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