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也是連忙側身，他倒是從李治話中知道了，眼前這位太子肯定也是知道一些大秘密的，至少他知道晉陽公主的情況。
“太子折煞臣了，臣與公主有師徒之誼，這些都是分內之事，再說不管什么寶物珍奇終究只是身外之物。”沈行知無所謂的說道。
不過當他說完這些謙虛的話后，隨即話鋒一轉，一臉正色的繼續說道：“臣斗膽一問，公主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兩個月前臣離開長安時，公主一切都還好好的。”
李治明顯猶豫了一下，不過片刻后還是低聲說道：“此乃我李唐皇室的大秘密，原本不該孤來告訴你，不過想來父皇很快也會告訴你了，此時告訴你也無妨。你可知天子禁法不得修行？”
“臣有所耳聞。”沈行知連忙答道，這個說法最早還是李世民親口說出來的。
李治接下來的話，仿如一卷人族史詩展現在沈行知面前，只是這卷史詩是慘烈而悲壯的：“自帝辛戰敗，封神榜代行天數，五岳神山鎮壓地脈，人族共主位格降為天子，其后更開啟了近千年的諸侯內亂。幸得我人族也有大能苦心布局，諸子率先覺醒，此時人族雖難以再大量誕生煉氣士，但諸子于荊棘中苦尋開拓之道，為求人族再次一統而殫精竭慮。后又有始皇帝橫空出世，以莫大的代價將人族再度統一，可惜始皇帝精銳盡出終敗于泰山，后面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說到此處李治頓了頓，其實他說這些好像與沈行知問的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沈行知還是答了一句：“臣已經知道大運河與長城的秘密了，也去了一趟泰山，見過了那些戰死的人族英靈。”
聽到沈行知的這番話，李治點了點頭，繼續開口說了起來，而接下來這段話很多地方也顛覆了沈行知的認知：“直到后來出了位隋煬帝，若論隱忍之道，人族恐怕無人能與他相提并論，他以昏君示人麻痹天庭與諸圣，以享樂為由修建大運河，終于完成了與長城呼應的大陣，從此人道氣運具現，使得漫天神佛難以直接插手人族，為人族換來了難得的發展時機。而人族氣運具現，也讓父皇找到了破解天子禁法的希望，便創出了一種秘術，只是這秘術的代價極大，我的母后和幾個兄弟都是因此而死，晉陽也是因為這個，最后只會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人。”
沈行知心中大部分疑惑都被李治解開了，雖然這其中還有許多想不通或者說無法解釋的地方，但那都是涉及到圣人或更遠古的時代了，沈行知估計就算李治可能也不清楚。
“所以剛才與妖師鯤鵬交手的應該是陛下了？”沈行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遼東，如果李世民真的找到了破解天子禁法的限制，可以憑借皇帝的身份主動調取人族氣運，那么確實有可能抗衡妖師鯤鵬。
果然下一刻李治也說了一句：“孤知道的也就這些了，沈都護本該身在遼東戰場的，明達已經無礙，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臣告退。”沈行知也不拖泥帶水，他該做的都做了，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總不至于還留著等李治請他吃飯吧。
從離開遼東唐軍大營，到沈行知返回，也就只過去了一刻鐘。
不過當他落回到大營的時候，卻發現整個營地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原本安靜的營寨忽然變得忙碌起來，可以看到天策軍大量出動，大有一種風聲鶴唳之勢，所有人都神情肅然，顯然就這么一刻鐘內，定然是發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