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讀課，曾婉發作業本的時候戴著口罩，顧自恩覺得很奇怪，抬眼看她的一瞬間注意到她眼神下意識地在躲避什么，“你怎么了？”作為同學，他覺得有必要禮貌地關心一下。
“沒什么.....”曾婉把作業本放下就匆匆回去了，從那時候開始，她再也沒有主動和顧自恩說過話。
吃午飯的時候，顧自恩和同桌一起去了食堂，在一群女生偷偷注視的目光下坐在了唯一的空位置下，周圍的桌子上全部都是女生，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些什么。
“你們昨天晚上看見操場上的打架了嗎？”其中一個女生挑起話題，隨之而來的討論便絡繹不絕。
“那不叫打架.....就是一個女生被一群女生扇巴掌。”
“那個女生是哪個班的？”
“6班的吧？.....當時好像還有他們班人在現場。”
“6班誰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顧自恩很清楚地聽見了他們所有的對話，又想起來今天早上曾婉的樣子，轉頭問同桌，“你知道她們說的是我們班誰嗎？”
那個男生推了一下眼鏡，環顧一下四周，小聲說：“聽說是我們語文課代表，她今天上課都戴著口罩，今天早上有人看見她臉腫的很可怕。”
顧自恩沉默了，他總感覺會是因為自己，而幕后的人也會是韓意，畢竟這也太巧了。但是這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晚自習下課之后，顧自恩背著書包往家去，在十字路口的燒烤攤旁遇見了韓意，她直接走了過來。一頭紅色的長發，應該是剛剛染的。
“好巧啊......”韓意笑容很燦爛，在昏黃的路燈下，顧自恩竟然覺得還有一點令人動容。
不過他的語氣依舊不是很和善，“是很巧。”
“吃不吃燒烤，我請你......”韓意說著把手里的遞了過去，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我沒吃過，放心吧。”燒烤已經遞到了他的嘴邊，明顯不想讓他拒絕。
顧自恩往后退了退，用手擋了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
“那你想吃啥，我讓老板現給你烤，”韓意倒是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不用麻煩了，”顧自恩依舊是拒絕，“不過我有件事想問你一下。”
“是有關那個女的吧？”韓意語氣有些冷意。
顧自恩心里已經明白，這一切都是她所為，語氣還算客氣，“她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韓意把手中的簽子扔掉，“我就是看她不爽，怎么了？”
“.......”顧自恩沉默了一會，突然說了一句，“行，我知道了。”便頭也不回的走掉。
“顧自恩......”韓意在身后喊他，他也當做沒聽見。
第二天，顧自恩看見曾婉都覺得很愧疚，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由，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和她走一起，韓意也不會把她當作敵人一般。
放學的時候，顧自恩特意最后一個走，在曾婉的書里放了一個紙條，寫了對不起之類的道歉話語。
回去的路上，看見了站在理發店門口的韓意，顧自恩轉過頭直接無視她，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一些。韓意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走遠，眼眸中盡是失落，她無奈地轉過身。
“看誰呢?”孫非秋打算摟住韓意的肩膀，被她擋了下去，“沒誰。”孫非秋是他們上一屆的頭號混混，一直對韓意有意思，也正是這樣，韓意在學校為所欲為才沒人能把她怎么樣。
“我聽說你最近跟一個男生走的挺近？”孫非秋試探性地問出口。
“跟你沒關系......歷歷，咱們走吧。”說著便走出了理發店。
孫非秋看著她們倆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失，對著老板娘一頓吐槽：“放什么認錯，難聽死了，下次放玫瑰花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