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轉身離去。
晏衡疑惑: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
大家不都是公主府的門客嗎?
—
將軍府。
顧慍和手拿絹布,仔細擦拭著掛在架子上的盔甲。
忽然,他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聽說喬明錦回公主府住了?”
君朝正坐在案前品茶,聞言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顧慍和會忽然問喬明錦的事情。
他放下手中白玉杯,側眸望向顧慍和,答道:“昨日午后,錦公主方回公主府。”
顧慍和將手中絹布折了兩折,將絹布遞給了下人,隨機又吩咐下人再去添些糕點。
待下人離開后,他才坐到白衣男子對面,邊給自己倒茶邊問道:“歸府后,她都做了什么?”
君朝端起自己的茶杯,應了一句:“睡覺。”
顧慍和眸里盡是難以掩飾的驚詫,他問道:“睡覺?從昨日午后到今天下午,一直都在睡覺?”
君朝微微晃了一下杯中茶,悠哉哉答:“午后睡覺,晚上睡覺,早上還在睡覺。今日下午醒了一次,轉即就又回去睡了。”
她這是睡了一整天的時間啊。
真是比豬還要能睡。
顧慍和唇角輕勾,嘲諷一笑,道:“這個喬明錦,果真如傳言般懶散。”
這般無用,正合他意。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陣輕笑傳入顧慍和耳朵里。
“哈哈哈哈哈。”
轉即,是一陣腳步聲伴著頗為調侃的話語:“你高興什么?再過半個月,你就要入贅公主府,到時候她要睡覺,你不是還得乖乖侍寢?”
顧慍和眉心微微一皺,隨手從桌上拿了個沒倒茶的白玉杯,朝著來人丟了過去。
來人身著一身翠綠長衫,頭戴銀冠,他方邁入這屋門,便瞧見顧慍和朝他丟來的白玉杯。
只見他微微側身,右手微微抬起,看準時機朝著那白玉杯飛來的方向輕輕一接,順勢還擺出了一個極帥的姿勢,瞧著倒是英俊瀟灑,只是可惜—
可惜沒接住。
霎時間,屋內氣氛好似凝結了一般。
無人開口,亦無人再動彈分毫。
就連原本專心品茶的君朝,也放下了手上的動作,專心致志地看著這一出好戲。
“啪嚓!”玉杯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屋內沉寂。
那綠衣少年連忙趁機將手背在身后,站直了身子,低聲道了一句:“真尷尬。”
“方才長安君舉止瀟灑,可謂是軒然霞舉,只是......”顧慍和拖長了語調,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道:“只是這眼力還需再練一練,連這都接不住,今年的騎射恐怕又要墊底了。”
長安君平日里最討厭別人提起他全長安騎射倒數第一的事情,如今顧慍和當著他的面這般調侃,他早就被氣得面紅耳赤了。
“顧慍和,你要是再敢笑話我,我就讓我表姐到時候好好折磨你!”
長安君口中的表姐,正是大齊嫡公主喬明錦。
長安君蕭昭乃安平王之子,素日里游手好閑。
武館書堂永遠沒有他的身影,賭坊酒樓卻能常常見他。
該會的一樣沒學會,不該會的倒是樣樣精通。
如果說這長安城里喬明錦游手好閑第一,那他長安君蕭昭便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