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齊帝也不愿聽他廢話,他沉聲發令:“魏家魏知鳶勾結江湖殺手刺殺錦公主,其罪當誅,明日午時行刑。魏千戶暗中與鳴鳳樓往來,罔顧律法,即日起剝削官職,押入大牢,七日之后問斬。”
魏千戶聞言心中慌亂至極,他一時支撐不住癱跪在了地上,含淚哀求道:“鳶兒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求陛下饒了她的性命吧。一切罪責有老臣一人承擔,求陛下放過鳶兒啊!”
他知自己已無活路,可他不想讓自己疼愛了一輩子的女兒也因此落罪。
他想做最后的掙扎。
明齊帝目光凌厲,語氣冷到讓人發寒:“她是個孩子,那朕的阿錦就不是了嗎?魏千戶,你以為你自己還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替她頂罪?你還嫌自己身上的罪孽不夠深重?”
他自己已是死罪,哪里還有資格替魏知鳶擋罪?
“臣...臣只有這一個女兒啊,陛下,陛下您能體諒老臣的,求陛下......”
魏千戶依舊在苦苦哀求,明齊帝不愿看他這一套,便微微拂手,命人將魏千戶拖了下去。
沒人愿意瞧著自家女兒被斬首,明齊帝理解魏千戶的心情,但他絕不會對他寬恕。
畢竟,他的女兒魏知鳶犯下的,確實是死罪。
更何況喬明錦是他與婉皇后唯一一個女兒,他又怎會讓喬明錦受半點委屈?
魏千戶的哀求聲漸漸變遠,朝堂上逐漸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顧慍和忽然開口:“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明齊帝微微拂手,“講。”
顧慍和道:“鳴鳳樓乃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自建立以來殘害了無數無辜人的性命。
此次刺殺錦公主亦是犯下大罪,微臣認為,魏家的罪要定,鳴鳳樓的罪也要定。臣斗膽請陛下派兵剿滅鳴鳳樓,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寧太平。”
明齊帝點了點頭,“準了。”
喬明錦有些驚訝,還沒想明白顧慍和的目的便又聽到他緩緩開口:“微臣與錦公主本就有婚約在身,錦公主此番遇險,微臣卻沒能及時出現保護她的安全,心底十分自責。
若陛下同意,微臣愿領兵剿滅鳴鳳樓,以此來將功折罪。”
他說話的語氣不疾不徐,卻讓喬明錦大吃一驚。
他有病吧?
閑著沒事來這里演這一出戲給誰看呢?
那一紙婚約他何時在意過了?干嘛非要在這個場合再次提起?
“你本就無罪,不必自責。”明齊帝聽了他這番話之后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面色陰霾漸漸散去,語氣也緩和了起來:
“不過顧愛卿能有此心,朕心甚慰,即日起封顧卿為昭武大將軍,剿滅鳴鳳樓殺手一事,就交給顧卿了。”
喬明錦聞言愣住了。
升...升官了?
他顧慍和就憑這三言兩語升官了?!
這廝今天入宮走這一趟,便升到正一品了?
憑什么,這憑什么。
喬明錦氣得牙齒癢癢。
前生顧慍和是與她成婚之后又立下戰功才升到正一品的。
怎么她重活一世,本是立志要搞垮他的。
怎么如今不僅沒搞垮他,還讓他提前升官了?
她氣,她恨,她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