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鳴鳳樓。
顧慍和手持長劍,領著借月以及一群暗衛殺進了鳴鳳樓。
僅兩柱香的時間,鳴鳳樓便只剩下五十余人還活生生的站在樓內,其余數百人不是重傷便是被他一劍砍死了。
顧慍和用手帕擦干凈了手上沾染上的鮮血,他勾唇一笑,語氣里滿是嘲諷:“就這?你們也敢號稱江湖第一殺手組織?”
鳴鳳樓四大舵主站了出來,其中為首的大舵主眉心緊鎖,見情勢不妙,便停下了打斗。
他沉聲道:“顧將軍,江湖上的事,與你們朝廷官場素來毫無關系。況且,我們鳴鳳樓與你向來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對我鳴鳳樓?”
顧慍和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語氣卻很輕松:“說什么胡話呢?什么破殺手組織,一點記性都沒有?你們莫不是忘記了昨日派人刺殺錦公主的事。
她喬明錦是本將軍未婚妻,你們敢動她,不是明擺著找死么?”
大舵主干笑兩聲:“顧將軍說笑了,錦公主那般品行不堪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顧將軍這般雄姿?”
顧慍和滿是嫌棄的望著他,鄙夷道:“還真是打殺了一輩子的糙漢子,沒文化就是沒文化,說的什么玩意,沒一個字是中聽的。”
說罷,他語氣一轉,眉眼間多了幾分凌厲的殺氣。
“我可不管她喬明錦在外面是個什么樣的人,在我這,她就是我顧慍和的未婚妻。你們這群雜碎,還沒資格動她分毫。”
借月聽見自家主子說出這樣的話,心底不由得有些驚詫。
她與身旁的暗衛對視了一眼,二人皆是疑惑不已卻又不敢吭聲。
他家主子什么時候那么在乎那個錦公主了?
這不像他。
然而,顧慍和卻說的字字坦然。
就好像說的那些都是真話一樣。
然此時的大舵主早已顧不上思慮這些,他現在只想保住鳴鳳樓剩余人的性命。
“昨日我鳴鳳樓派出了二十余名殺手無一生還,錦公主身邊有高人相護,鳴鳳樓中人并未傷及分毫,顧將軍若是為了撒氣,殺了我鳴鳳樓這么多人,也已經夠了。
若是顧將軍愿意就此收手,我鳴鳳樓日后愿意為顧將軍馬首是瞻,只求顧將軍不要滅我鳴鳳樓滿門。”
鳴鳳樓百年基業,絕不能就此毀于一旦。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顧慍和似是聽到了什么不想聽的話,他面色陰沉,沉聲道:“本將軍不想聽你廢話,也不想跟你們鳴鳳樓扯上什么關系,你們樓主在哪?我要見他。”
大舵主瞧見他這般模樣,知曉他動了怒氣,也便沒再多言。
他答道:“樓主外出游歷,早些日子便離開長安城了......”
“他不在長安城?”顧慍和面色更加陰沉了些。
“是...”大舵主顫顫巍巍的回答,怕他發怒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樓主每隔一年便會回來一次,再有一個月便是他今年回來的時候了。
一個月后,樓主肯定是要回來的,只要鳴鳳樓還在,顧將軍想要見到樓主那就不難。”
顧慍和打量了一圈布置得富麗堂皇的鳴鳳樓,忽然笑道:“鳴鳳樓當然可以留下去。”
“只是......”他忽然話鋒一轉,瞬間收起了自己全部笑容,面色冷峻得嚇人。
“只是你們這群人,實在是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