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口一滯,呼吸一緊,很快就若無其事的轉頭走了。走在前頭,沒再說話。
“可是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起碼對我來說是的,沒有就會體驗這些。”
我沒有回頭,對他說。
“你是綠家人,綠家人口眾多,四處都是親朋,哪里來的不可能的?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的事。”
可是我不是綠歌,他們也不是我的親人。
到了最后一個街區,黑子忽然拉住我的手腕。
“走這邊。”他用下巴點了點隔壁的街區。
那不是回酒吧的地方。
“你現在回去不安全,我帶你去我家避一避,作為市長,我的住處的安保系統還是很全面的。”他語氣帶有安撫性的說。
我搖搖頭,“我沒想回去,我是打算去找我的朋友。”
那邊是七七所在地鐵站的入口,我已經給她發了短信,今晚我們住在地鐵站。
“既然這樣,好吧,你小心安全。有什么事可以隨時聯系我。”
他好心的說。
我不知道這好心里有多少真心,但還是點點頭。
其實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我想他也知道。
但是我們誰也沒說。
七七在地鐵口,爐火純青的洗著三個銅錢,看的人眼花繚亂,面前的婦女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想要一個精神伴侶,但是一直尋覓不到,你幾次有輕生的念頭,可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安慰了你,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算出你的歸宿,我說的對嗎?”
七七目光炯炯的對婦女說。
婦女眼冒精光的使勁兒點頭,“對極了,全對,對極了。”
七七驕傲一笑。
我在一邊沒有打擾,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手指,等她吹噓完。
婦女纏著她讓她算出她的歸宿在哪兒,七七來了勁兒就要再重復一遍動作,余光瞥見了我,便直接糊弄那個婦女,“歸宿就在這幾天,你耐心等就好了。”說著朝我快速走來。
“為什么今天不營業?”
我沒有告訴她殺手的事。
“想休息一天。”我說。
七七一臉見鬼,“你才開張幾天就休息?累著你了嗎?說,是不是為了躲咱們市長?你不喜歡他。”
我無奈的歪了下頭,轉移了話題,“你吃晚飯了嗎?”
她摸摸肚皮,“沒吃。”
“我請你吃飯,走。”
七七歡呼一跳,上來就摟住我胳膊,我不喜歡和人親近。而且現在沒有什么人,不用顧及她的面子等問題,就毫不猶豫的撥開她的手,七七咧著嘴笑,習慣我的抗拒,再摟上去,我又撥開,她又摟住,如此反復,最后我揚起嘴角,跑了起來,七七就在我身后追。
七七睡著了,她一臉饜足的笑著,吃完就睡。
我們睡在地鐵上,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用另一只手搜查綠家的資料。
終于循著一個蛛絲馬跡查到了一個叫綠生的人。
綠生,男,1980年生,佛學院畢業,收藏家,古董商。喜歡收藏土地神神像,以及各種祭祀古物用品,將祭祀土地神歸結為國家文化遺產中,最讓人稱奇的是,他一直致力于土地神祭祀活動。每逢立春立秋后的第五天,和每月初一和十五,他都會公開舉辦祭祀土地活動。
甚至靠著專業團隊,給他塑造了一個綠色信仰的公眾形象。
因為他祈求的是人與自然和諧,宣揚保護環境,以此求風調雨順,對國土保持感恩和敬仰之心。
照片中是一個成熟性感的精英男子。他的眉眼可沒有表現出的那樣與世無爭。
我看出了他對權利的強烈渴望。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綠歌的大哥。
酒吧開業第四天,因事歇業。我在地鐵站度過一夜。得知元家罷手,綠家派人殺我。并且,地鐵上來一個奇怪的老人,七七還在睡,他一直盯著我和七七,過了有十分鐘,他起身了,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