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不喜歡也得喜歡,因為這是歷代土地神的住處。”老頭兒不在意的說,“那么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要走了。去給你拿一樣東西。”
我迅速拉著他的衣服,嘗試說話,不意外的失敗了,我又一次不厭其煩的用手寫,但是落筆后又變成了一些有的沒的問題。
關于之前問的他是誰的問題,他到現在也沒有仔細回答,只說他也是神。
但他曾洋洋得意的說,土地神是最低等的神,也就是說我的神位沒有他的高,但是只有土地神才能管人間事。這是另一個鐵律。
他走了。
不過他臨走前要我找元家的一個叫元希的人,說只要找到他我就明白了,因為他是我的仆人。
歷代元家家主,都是供奉土地神的神仆。
可是我知道元希失蹤了。
就算他說我已經成了土地神,然而我沒有知道更多。
他之前說讓我履行責任義務,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的腦子千頭萬緒,像一團亂麻,只有一個清晰的念頭,就是希望自己醒過來,然后發現一切都是我的一個奇怪的夢境。之后我一定立刻梳洗,去找七七,去上學,繼續經營酒吧,享受那幾個小時的熱鬧。
但我失望了。
“有人在嗎?我進來了?”
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
我現在有點遲鈍,因為要想的事情太多,盡管我聽見有人喊我,但是等我知道有人喊我時,那人的腳步聲已經非常接近了。
“墻怎么倒了?里面是哪兒?”
來人的聲音我很熟悉,就是幾天不見的那個裸奔街的人。
“綠歌?我來給你送鑰匙了,上次你不在,今天看來我沒撲空,聽說你這酒吧歇業一個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嘴里說個不停,一腳踏進了墻外的房間,也就是老頭兒口中的土地廟。
我沒來得及阻止。
他的表情有些怔愣,隨即低頭看了看手掌上的一把鑰匙。
再打量了一下周圍。
“看來給你送鑰匙是多余的,你已經給它另開了一道門。”他喃喃道。“可是,這個房子不是在裸奔街嗎?怎么會和你這個酒吧相連?這也太出乎意料了!還是說你早就知道,所有才買下這家店?”
我還是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生氣到無法再生氣了。
就像是怒極反笑一樣。
我現在非常非常的平靜。
我接過來青年手里的鑰匙,精神有點恍惚。
“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那么差。”他隨口問了一句。
“沒事——”
我突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在小心試探了一下,“沒事。”
真的可以說話了,是我的聲音。
我的精神氣一下子就來了。
要去找那個老頭兒說個清楚!
找老頭兒!
可是,我去哪兒找他?他到底是誰?
我的喜悅頓煙消云散。
“你到底怎么了?”青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哎!嗨!回神了。”
我撥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