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進了呢?”
“如果進去,就會破壞綠家的風水。”管家嚴肅的說。
見我猶豫,管家笑的很體貼,“小姐放心,這個男孩兒進了綠家,絕對不會在家里出事的。”說完又感慨道:“十年了啊,整整十年。”
可是我現在不僅僅擔心兔子,還擔心我,和他們綠家的風水。
不過,十年什么?
“小姐還是快進去吧,綠老先生他,想念你很久了。”
見我還在原地駐足,不知道邁腳,管家聲音溫和的催促,綠生看不過去,故意攥著我的手拉我進去。
“傷口!她手上有傷,你小心點!”兔子被管家拉住,不放心的沖綠生喊。
小心?他就是故意的。
“松開。”
他攥的更緊了,我覺得皮膚和紗布粘在了一起。
我長舒一口氣,不著痕跡的伸出一只腳。
驕傲如他,走路不肯低頭,被絆住時在地上狼狽的快走了幾步才抵消摔倒的力道,剎住身子,同時我也達到了我的目的:他放開了我的手。
我在他的怒視下揭開紗布,丟在腳下,因為沒有紙巾和帕子,我直接就用衣服擦了擦,做到他能恰如其分的看出我覺得被他碰到的地方應該清理的程度。
“你!”
“老爺,大少爺和小姐都來了。”
三折兩米高的土地神像屏風立在眼前,聲音是從屏風后傳來的。
“小歌?”我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像是吃了樹皮弄壞了嗓子。
身邊的人周身籠罩著不甘嫉妒的氣息,他惡狠狠瞪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此時把我當成綠歌瞪還是疑似土地神瞪。
“小姐,你們快過來吧,綠老先生等了你十年了,沒想到你真的愿意回家了。”是方才那個老太太的聲音。
不過她的意思是,我回不回來完全是出于自愿的,那管家……他在嚇我?或者在騙我。
我又長吸一口氣,吐出來,提腳要過去,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慌慌張張的腳步聲。
扭頭一看是那個到門口為止還表現的禮數氣質面面俱到的管家,狼狽的樣子。
此時我又隱約聽到了外面傳來磚瓦破碎木頭斷裂的聲響。
一處夾雜著另一處,此起彼伏。
“不好了!綠老先生不好了!家里的土地廟!全都塌了!很多人被壓在下面了!”
“什么!”蒼老的聲音緊繃到變得尖銳。
“宗廟有沒有毀?快抬我去看看!”
我聽到綠老先生話里的一個動詞,抬?
很快,我看到一個頭發胡子銀白的老人,被兩個男孩兒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從屏風后抬出來。
之后我們所有人都忙活了一夜去扒開磚瓦救人。
一夜無眠。
酒吧開業第三十五天,我的手機丟在大海,一頭抹香鯨救了我,兔子告訴我說,那就是送我的禮物。另外,綠老先生是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伺候他的老太太說,他厭惡坐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