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遙懸浮在半空之中,摸了摸腰間,什么都沒有摸到,亡靈給沈臻了。
雙手合十張開,紅光中抽出紅鮫,一鞭劈向黑無常。
我的紅鮫可不是吃素的。
黑無常感覺到強大的靈氣逼近自己,右手扔起黑傘,黑色的霧氣挾裹著黑傘擋在自己身前。
然而紅鮫的鞭尾變成一條全身紅色,唯有瞳孔是幽紫的半蛇,吐出蛇芯,一點一點撕碎黑傘劈向黑無常。
千鈞一發之際,白無常手中旗番飛起擋下紅鮫,連退數十步,才站穩身形,將黑無常救了下來。
而謝云遙風輕云淡地收回紅鮫,一點沒有受到傷害。
“謝云遙,你竟然想殺無常,你活的不耐煩了。”
若不是剛才白無常出手夠快,黑無常怕是真要消散在紅鮫手下了。
黑白無常在冥界上千年,是上界欽定的鬼吏,他們兩個不論是在在冥界,還是在這人間都就流傳著不少傳奇。
這謝云遙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死手。
她不怕天罰嗎?
“不敢?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況且是你們先動的手,技不如人就生氣了?”
謝云遙摸了摸身邊紅鮫的小腦袋,紅鮫齜牙咧嘴的沖著黑白無常示威。
“今日是我們沖動了,但是生死簿本就是冥界的東西,還請你歸還給我們。
若是耽誤了正事,怪罪下來,怕是你也不能在這人間逗留了。”
白無常扶著受傷的黑無常試圖平心靜氣地與謝云遙談判。
“你在威脅我?還是在教我做事?”原本平和的語調卻漸漸變得低沉。
“謝云遙你本來借用別人的身體回歸人間,就是不合規矩,這樣錯亂秩序的存在,若是傳開了,必然會有人絞殺你,這可不是你一個幽云山可以阻擋的。”
謝云遙幽紫的眸色越來越深,眼中戾氣仿佛在看一個螻蟻在身邊無謂的掙扎。
“想要生死簿就把你的誠意拿出來,還是不在在這里威脅我。”
黑無常和白無常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說:“你把生死簿給我們,你在陽間的事情我們冥府不會再插手,但是你不得做一些有違陽間法則的事,如何?”
“什么叫有違法則?你定的嗎?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比你清楚,你只管告訴墨塵,別管我在人間做的任何事就好,不然我把生死簿毀了,大家都別好過。”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謝云遙劃破手指在空中以鮮血寫下字據。
“畫押吧,兩位大人。”
黑白無常無奈的簽下了契約。
血契一出,任何人不得違反條令。
謝云遙扔出懷里的生死簿,滿不在乎的說:“還給你們,一個對我來說沒用的東西。”
無視后面兩位氣的扭曲的臉,走出了幻境。
謝云深睜開眼,撫了撫被酸疼的后脖頸,是誰打暈了自己。
回過頭一看,馬車中空無一人,妹妹去哪了?
謝云深連忙跳下車車去尋找,看著街邊只躺著的福貴。
他上前去查看,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只有睜大的眼睛,在黑夜中特別慎人。
“福貴,福貴?你怎么了?”
“他沒事就是被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