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下擺的褲子破了一個洞,這小花看著小小的,顏色也溫柔,怎么就這么兇殘。
雖然有外袍遮掩,但這寒冷的天氣下,屁屁涼涼的,很沒有安全感。
噗!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季棠轉身怒目看著程子昱說:“有什么好笑的,你該不故意的吧!”
程子昱強忍住笑意說:“我不是,我沒有,可能是那些小花比較喜歡你吧!對了,你不也是小花嗎?它可能比較親近你。”
季棠愣地看著程子,低眉思索了一下,有可能。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我得澄清一下,我不是無名小花,我是有品種的。“
謝云遙默默收回紅鮫,看著滿地的殘花很快消失。
解除了危機繼續往前走,沈臻也不再看著他們,隨著謝云遙離開。
兩個人離開被季棠眼尖看見,大聲說:”沈哥,阿遙姐姐,等等我。”
謝云遙腳步一頓,但沒有停下,與沈臻對視了一眼,莞爾一笑。
胡璃在季棠身后打量他,好奇地說:“你到底是什么品種的花,我很好奇。”
季棠詫異地看看胡璃在他身后,眨巴著狐貍眼好奇的樣子,眼中帶著戲謔地說:“關你什么事?就不告訴你。”
說完之后季棠就跑開了,徒留下碰了一鼻子灰的胡璃。
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過頭,正好看見程子昱站在他身后。
“哎,你知道他是什么品種的花呢?我怎么感覺像是食人的大王花呢!”
程子昱繞過他,空留下了一句話:“我記得,好像是西府海棠!”
西府海棠,瞧著真不像!不過,看著他捂著衣袍走得扭扭捏捏的樣子,胡璃又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們走了之后,身后的青藤漸漸散去,原本下陷的流沙地重新變成了平整的土地。
這掩人耳目的做法,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將來又將吞噬多少人。
抹去了他們留下的痕跡,一切歸于平靜。
無味始終走在最前面,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看見謝云遙她們為了季棠而停留,只是在遠處靜靜的打坐等帶著她們。
聽到了她們解決事情后,逐漸靠近的腳步,拿起禪杖站起身,再次上路。
謝云遙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她們應該距離秘境越來越近了。
尤其是沈臻握著她的手,越來越顫抖,盡管她能夠感覺到沈臻已經盡量在壓抑自己了。
“真的還能繼續往前走嗎?”
沈臻面色慘白,明明是寒冷的夜晚,但是他的額頭現在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能!”
謝云遙突然拉住了沈臻的衣袖,沈臻轉過頭看著她。
謝云遙伸出手幽紫色的靈光出現在她的指尖,點向沈臻的眉間。
沈臻感覺到一種清醒舒緩的靈氣游走進了他的腦海中。
“疼就別逞強,暫且可以緩解你的疼痛,但是維持不了多久,如果再往前走真的會影響到你的身體,我不會讓你繼續走了。”
謝云遙眼神篤定地看著沈臻。
沈臻點了點頭,輕聲說:“好!”
很快,他們看見無味停下了腳步,一行人站在他身后也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