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似乎睡得不是很好,身上竟然在冒冷汗,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脖子上滿是汗水,這一切特征無一例外是在述說著這人正在坐著什么不好的噩夢。
甲板上的海賊見到多弗朗明哥這幅樣子,一個個都遠遠地退到一邊,不敢上去靠近,并且盡可能的低聲交流。
不一會兒,手持著一根梅花拐杖的托雷波爾就像一只惡心的鼻涕蟲一樣緩緩蠕動過來,在甲板上留下一行惡心的粘液。
“多佛,有你的電話。”
托雷波爾來到多弗朗明哥身邊后,輕聲呼喚多弗朗明哥,臉上露出一絲警惕。
“啪塔~”
就輕輕一聲,多弗朗明哥整個人頓時從睡夢中驚醒,身體從沙發椅上彈起來,書也掉落在地上。
多弗朗明哥的起床氣顯然很大,被吵醒后,身上頓時散發出恐怖的氣場,并且瞬間用眼睛盯著吵醒他的托雷波爾。
哪怕隔著眼睛,托雷波爾此時都能夠感受到多弗朗明哥眼里里透露出的森然殺機,令他瞬間冷汗淋漓,不敢與多弗朗明哥正面對視。
跟隨多弗朗明哥多年,他當然清楚多弗朗明哥其實沒有一天是睡得安穩,而且經常會做噩夢,這令總是驚醒,或許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夢,每次醒來后脾氣也是奇差無比。
在那個時候,哪怕是忠心耿耿的手下,他都會下手無情。
可能也就只有向他這樣自小跟在他身邊,有著十幾年感情的部下,他才會表現的稍微溫柔一點。
但這份溫柔的前提是絕對不能夠透露出半點敵意或者不敬。
“啊~,是托雷波爾啊,有什么事情嗎?”
多弗朗明哥終究沒有失去理智,相反他總是死死地克制著自己內心那份瘋狂,見到托雷波爾這個親信后,馬上就壓制著心中的暴戾情緒,詢問道。
“有你的電話,在船長室里。”
托雷波爾見多弗朗明哥清醒過來,在重復一遍剛才的話。
接著,他又說了一句:“是柯拉松打過來。”
多弗朗明哥聽到這句話,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然后馬上站起來,拿起放在椅子上粉色羽毛大衣披在身上,大步往船長室的方向過去。
很快,多弗朗明哥就進入船長室,然后拿起里面桌子上一個已經從電話蟲身上拿起來的話筒,笑著說道:“呋呋呋~,是我,親愛的兄弟。”
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說許,然后電話另一頭傳來陌生的聲音道:“你好先生,柯拉松先生讓我告訴你,羅的病已經找到治療的方法了,不過需要花一大筆錢,我現在的位置是在洛克島閃金城的中心醫院。”
與此同時,閃金城的中心醫院中,羅西南迪用醫院中的公共電話蟲以及某個充當傳話員向多弗朗明哥進行匯報。
他雖然情急之下在閃金城暴露了自己能夠說話的這一點,但在多弗朗明哥面前,他仍然需要繼續保持。
“呋呋呋~,是么,找到治療的方法了么,那真是太好了,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等會就會讓人拿給你的。”
多弗朗明哥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眼前一亮,帶著一絲驚喜的說道。
對于羅,多弗朗明哥是相當看重,當他第一次見到羅那種跟他小時候一樣無比瘋狂的眼神,以及恨不得將這個世界毀滅的意志,他就生出將羅培養出自己繼承人的念頭。
可惜,多弗朗明哥對珀鉛病這種也是一直束手無策,前前后后找了無數名醫,還是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
最后,他放棄找醫生這種方法了,選擇靠碰運氣的方式,看看能否哪一天找到一顆能夠治好羅的惡魔果實,沒想到現在居然找到了治療的方法,真是可喜可賀。
接著,又一陣寫寫畫畫的輕微聲音在多弗朗明哥耳邊出現,然后電話另一頭又傳出陌生的聲音:“柯拉松先生說,他知道了。”
“呋呋呋~,那就好,對了,柯拉松,你待在外面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是時候回來了,我們現在正準備去東海,你也趕緊回來吧,羅那邊,我會讓人妥善安排的,你就不用繼續擔心了。”
多弗朗明哥聞言,開口說道,這次的聲音變得有些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