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綿延數里的山脈,橫亙在大地上。
山上,旌旗飄蕩,一片肅殺之氣。
西庸城是一座巨大的城池,位于西庸關最狹窄的山谷中部,地勢最高的山上。
密密麻麻的黑甲戰兵,明鎧烈戟,矗立在城墻上,到處狼煙升騰。
高城下,一隊十數人的黑甲戰兵緩緩走來,方霄云與姚夕月三人赫然在其中。
他們三人全力奔馳,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其他阻攔,在西庸關十幾里外就遇上了呂將軍安排接應的戰兵。
方霄云隨著戰兵進入高城,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氣,讓人渾身雞皮疙瘩,瞬間色變。
三人又隨著那名接應他們的高大校尉來到內城中一處臨時搭建的營帳中。
營帳里,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將領坐在木矮幾前,披著一身銀甲,神色肅然,注視著矮幾上的沙盤,似乎正在推演著戰局的變化。
他正是南鄭國西線軍團的主帥呂之才
“稟告將軍,姚小姐已經帶到。”
那高大校尉恭聲抱拳說道。
這時,呂之才才回過神來,看到帶著帷幕的姚夕月,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
“向校尉,辛苦了。”儒雅將領松了口氣,又向著姚夕月說道:“姚師妹數年不見,師父走時,也沒能夠趕去送一程,為兄實在慚愧!”
進入營帳后,姚夕月就摘下帷幕,露出那絕美容顏。
“呂師兄莫要自責,父親后事按照他的遺愿一切從簡,沒有驚動任何人。”
姚夕月語氣有點哽咽的說道。
“好,你能安全到達這里,我也就放心了,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對不起師父。”
呂之才臉色露出一抹笑容,又瞬間恢復了一臉肅穆儼然之色。
“向校尉,讓人馬上備好酒菜,我為師妹接風洗塵。”
呂之才又向著向校尉說道。
“是!”
向校尉一個恭聲抱拳,走出營帳。
“這兩位是?”
呂之才又對著方霄云和桃兒問道。
“呂師兄,這位是路上救了我和桃兒性命的方霄云兄弟。”
“云兄弟,這位就是呂將軍。”
姚夕月向雙方介紹道。
“見過呂將軍!”
方霄云抱拳說道。
“云兄弟無需客氣,你是師妹的恩人就是我呂某的恩人。”
呂之才微笑著說道。
旋即眼中閃過凌厲之色,對著姚夕月問道:“師妹,可知是誰對你下手?”
他從下是一名孤兒,淪落街頭,偶然遇到姚震,跟隨著他進入軍隊,又得到他悉心教導,才有今天成就。
如果沒有姚震,他早已不知餓死在何方?
師父尸骨未寒,就有人要對姚夕月下手,自然是讓他震怒不已。
“是二皇子的人,他要夕月前往北線,助他擊退北乾**隊。”
姚夕月淡淡說道。
“二皇子!”
呂之才微微一聲冷哼,眼中冷厲之色閃過。
他一向遵從師父的教導,絕對不加入皇家的爭斗中,二皇子如此作為,無疑是把他往大皇子那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