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自在門的人在里面大廳。”
陸難輕點頷首,面色平靜的帶著安柳等人邁入酒樓中。
此刻正值午時,本應該生意不錯的青岳坊,此刻里面卻是冷冷清清。
酒樓大廳內,四五位身穿白衫的男子,正氣勢凌人的站在大廳一處桌子旁邊,冷眼看著四周。
地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碗碟,以及殘羹食物。
唯有一位青年男子,手持銀邊紙扇,面容冷峻的安然坐在椅子上。
這人赫然正是自在門的榮揚。
見此,陸難眉頭微皺,他一眼便認出了榮揚。
沒想到竟然是他帶人此處故意找茬尋事。
“原來這酒樓的主子是陸兄你啊!”榮揚嘴角帶著一抹譏笑,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原來是榮兄。”陸難面色平靜,帶著人邁步上前,“不知是因何緣故,掃了榮兄的興致。”
“唉,陸兄,我帶弟兄們來此處吃酒,沒想到你這酒樓,不僅酒水里面摻了水,而且酒菜的質量也是有問題啊。”榮揚伸手一指桌上,搖頭嘆了口氣,故作惋惜的樣子。
陸難順著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桌上一盤紅燒魚中,隱隱有一坨黑色臟物,很是顯眼。
“放屁,這魚是我親自看著樓中大廚做的,且還檢查了數遍,怎么可能有臟物。”一旁安柳怒目圓睜,神情有些激動,“分明就是你們偷偷放上去的,別在這里污人。”
“哼,你那只眼睛看見是我們放上去的。”榮揚冷哼一聲,反駁道。
“你……”安柳邁步上前,正欲開口,卻被陸難揮手制止。
“此事確實是我們的問題。”陸難瞇了瞇眼睛,冷聲開口。
他看出來了,這榮揚就是故意前來尋找麻煩的,與其是說不清楚了,只會越描越黑。
他轉頭冷聲詢問安柳:“樓中以前這種事情,是怎么賠償客人的?”
“大人,這明顯……”安柳神色焦急,正欲開口解釋,卻看見陸難冷冷的目光望向他。
“三倍賠償銀兩于客人。”他不敢多言,悶聲應道。
聽此,陸難轉過身來,從懷中取出五張百兩銀票,勁力附著,甩到桌子上。
這滿滿一桌酒菜價錢,他掃了眼估計也就在一百多兩左右,賠給榮揚五百兩已經足夠了。
“榮兄,此事是我們酒樓的問題,以后我會讓他們好生檢查的,這錢就算是我請弟兄們吃酒的。”陸難略有抱拳。
“哈哈哈,那我就替兄弟們多謝陸兄了。”榮揚忽然爽朗大笑,朝著身旁一人換了換眼神。
便有一白衣男子上前,將桌上銀票收走。
“陸兄,以后可要好好管教你們酒樓這群人啊!”榮揚冷笑一聲,帶著麾下的人朝著門口走去。
待走到陸難身旁,榮揚忽然腳步一頓,站在陸難身旁,低聲開口。
“陸難,我就是故意找你麻煩,有我榮揚在一天,你這酒樓就別想安生。”
說罷,榮揚嗤笑一聲,甩開白紙扇,帶著人離開青岳樓。
陸難面色平靜的望著榮揚等人離去,眼中寒芒微微閃過。
眼下不清楚這榮揚到底是慕容家異人派來的找他麻煩的,還是單純因為上次比試之事而怨恨在心。
若是前者,他就要小心處理此事了,但若是后者。
陸難嘴角揚起一抹陰森笑容,他要讓榮揚有命拿錢,沒命花。
“大人,這就放他們走了?”安柳上前一步,神色有些不甘心。
“不然呢?”陸難冷聲反問道。
聞言,安柳一時語噎,不敢多言。
“此事我來處理,你們以后再遇到這種事,直接來通知我就行。”陸難朝著安柳吩咐著。
隨后他邁步走出酒樓,遠遠望著榮揚一行人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
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動身跟了過去。
他要看看這榮揚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來他這里故意找茬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