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那呼延林湜就從袖中取出來雞蛋大小一塊赤金,恭敬的舉到頭頂,想要送給裴青。
然而沒想到裴青大聲喝道:“大膽賊子,竟敢乘亂禍亂我終于按,擄我漢人女子,滿足你們的**,實在可恨!”
隨后傳令左右:“與我拖出去,斬了!”
裴青身邊的將士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對這些匈奴人也特別痛恨,在聽到裴青的話之后立刻答應,將呼延林湜向外拖走。
呼延林湜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大聲說道:“將軍,饒命,我搶的不過是幾個賤民,手中這塊赤金足以購買他們一百個,你為何還要殺我?”
只見裴青冷冷說道:“人命至重,貴于千金,雖然他們只是普通百姓,可也是無價的,你那點金子就能買他們的性命?簡直就是在做夢!”
呼延林湜還待爭辯,然而早被一名將士一刀斬掉首級,變成了一具無頭尸體。
隨后裴青命鄧當把那些被抓的女子叫到跟前,發給他們錢帛,讓他們各自回家安歇。
這時有一個滿臉泥污的女子上前說道:“不知恩公尊諱,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雖然無以為報,但是恩人名諱卻需銘記。”
裴青聽了這話感到很是詫異,因為這個女子的這番話足以表明她不是一般人,很明顯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雖然不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報答,不過裴青還是希望能夠借助百姓之口傳揚自己的美名,為自己獲得更多的聲望,于是開口說道:“某乃南陽太守,領潁川太守,振威中郎將裴青,奉右車騎將軍朱公之命,暫代中牟聯軍統帥一職,奉朱車騎之命率軍前往長安勤王的。”
“原來你就是裴太守,妾身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哦,忘了自我介紹了,妾身名叫蔡琰,字昭姬,家父名邕,乃朝廷左中郎將,只可惜......”說到這里,女子蔡昭姬的眼圈一紅,差點流下淚來。
“什么?你是蔡昭姬?”裴青聽了之后頓時心中震動,連忙問道。
“使君莫非聽過妾身?”蔡文姬聽了這話心中也很驚訝,于是開口問道。
“早就知道蔡中郎膝下有一女兒,聰慧無雙,文采斐然,只恨無緣相見,不想今日相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對了,你不是應該在長安嗎?怎么竟然到了這里?”
“此事說來話長啊,”昭姬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本來以為董卓死了之后,大漢終于步入正軌,然而沒有想到,王司徒竟然也這么大失所望,不管怎么說,董卓當初對我爹爹也算是有知遇之恩,我爹爹在說起他的時候,只是嘆息了一聲,竟然就被不分青紅皂白的抓進了監牢,我聽說消息之后,到處求人,希望能夠幫助爹爹說情,放他出來,可是王司徒卻堅持不答應,無奈之下妾身變賣家產,才得以到牢中見到家父一面,家父滿臉冤屈,然而自知沒有生路了,可是卻擔心妾身的命運,而且他也聽說使君曾經預言,關中會有戰亂,雖然很多人對此不信,他卻深信不疑,于是讓妾身歸鄉避禍,妾身本來不允,然而復命難違,只得從命,夾雜在亂民之中混出長安城,然而沒想到竟然又被匈奴人所擄,若非使君相救,恐怕妾身要棲身虎狼之國了,我父為國盡忠,本不該死,還請使君能夠救他一命,若能如此,妾身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使君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