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等人持著李儒的令牌,連夜喝開城門,出了城之后就直接向武關的方向而去,然而走了沒多長時間就見前面有一支十余人的隊伍,這支隊伍之中倒也有幾個護衛,可是為主的卻是一前一后兩乘轎子,這兩乘轎子雖然看起來很是特殊,但是在深夜前行,不能不說有些怪異。
于是裴青呼哨一聲,率領麾下將士縱馬上前,將這支隊伍圍困住,然后問道:“你等是何人?為何深夜在此?”
這支隊伍頓時出現了一陣慌亂,在那些護衛之中,為首的一人拱手說道:“弊上乃是商人,祖籍豫州許縣,這一次是帶著家眷返鄉,因為弊上心中急切想要回到家鄉,這才連夜趕路,諸位軍爺,你們行個方便,這是一些酒錢,還請笑納。”
那人說完之后,從懷中取出來一小塊黃金,看起來足有十兩。
然而裴青是什么人?怎能被這區區十兩黃金所迷惑?他冷冷的說道:“少來這一套,就算再怎么思念家鄉,也不至于深夜行軍吧?再說了,你們幾個身上都帶有殺氣,一看就知道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竟敢說是什么商人家眷?你用這話糊弄誰呢?還不速速如實招來?否則的話我定要將你們解送到李傕郭汜將軍面前,到了那時想必你們的身份定會一清二白。”
“這位軍爺,我們真是商人家眷,我們弟兄幾個的確是軍人出身,可是現在已經受雇于弊上,現在是他們的護衛。”
“嘿,軍人出身的護衛?你們如此年輕,而且身上還沒有傷,怎么可能會輕易退役?你們休要拿這話來騙我。”裴青冷笑一聲,下令道:“將他們拿下再說。”
這時候只聽得一道女子聲音傳來:“且慢。”
隨后只見轎簾掀開一個女子,緩緩說道:“這位將軍,實不相瞞,我們并非商人,之所以連夜離開,主要是因為我們是犯官家眷,無法在長安待下去了,所以才連夜逃走,其實我們只是兩個弱女子和一個小女孩,根本對朝廷造不成任何威脅,還請將軍開恩,放我們離去,汝若將軍實在為難,妾身可隨將軍一起離開前往長安,甚至在后面那座轎子中,還有一個艷絕天下的美人,如果將軍不棄,也可以一起拿走,只希望將軍能夠大發慈悲,放過這個小女孩,她才只有十歲,什么都不懂。”
“哦?艷絕天下?是誰竟然敢這么說?打開轎簾,讓我看看是何等美人,竟然如此自信?”萬年公主聽人這樣夸后面轎子中的那個女子,頓時心中不服,同時也感到好奇,到底里面的女子長得什么樣子?竟敢受得如此贊譽?
隨后只見后面的轎簾緩緩揭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只見這個女子口吐芝蘭,輕輕說道:“只要將軍能夠放過夫人和小姐,妾身愿意做任何事情,而如若將軍不愿,那妾身也不勉強,唯有一死來報她們。”
看到這一副面容,縱然是裴青也是渾身震動,因為這個女子的確擁有傾國傾城之貌,盡管他前世今生閱人無數,甚至連四千年難得一見,五千年難得一見的美女都見了不少,可是面前這個女子的容貌之美,卻是她們難以企及的,萬年公主也算是一名女神級的美女了,可是在她面前卻是黯然失色,簡直就不是一個等次的。
然而這時候只聽得前面轎子中那個婦人慚愧的說道:“紅羅,我之前將你一起推給他們,難道你就不恨我嗎?為何還要以一己之身來把我們母女換走?”
只見那個叫做紅羅的絕色麗人說道:“紅羅不幸,生在這亂世,不能侍奉將軍和夫人,然而紅羅又何其幸哉?能夠得到將軍的寵愛,雖然夫人將奴家推出去,可是奴家卻知道,夫人那是為了小姐,這是將軍唯一的血脈,既然夫人能夠為將軍而犧牲自己,妾身又怎敢惜此殘軀,以換取夫人和小姐的安全?”
萬年公主聽了之后頓時想起一個人來,驚訝地說道:“原來你就是任紅羅?怪不得生的這樣美。”